林琳“霍”地起身说:“那是当然!他在金陵杀了多少鬼子,难道你不知道吗?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会向小鬼子投降?会跟着李默邨这个狗东西当汉奸?”谢秋琪激动地也霍地起身说:“太好了!太好了!我真误会他了。”
何潇潇拎着热水壶过来,给谢秋琪倒了一杯水,崇拜地说:“秋琪姐,您可是我的偶像。以前在金陵呀,我们可是经常花钱去大世界听您的歌的。”
“呵呵!”
好话顺耳,谢秋琪顿时心花怒放,灿笑起来。
林琳从纤腰间取下一把手枪和几只弹匣,放在茶几上,对谢秋琪说:“秋琪姐姐,这把大威力勃朗宁手枪和这些弹匣给你。注意安全,白天也不要拉开那些窗帘。咱们得静默一段时间,今晚闹的动静太大了。李默邨又投降了小鬼子,如此,咱们得罪的不仅仅是李默邨也包括小鬼子,多方势力可是在搜索和搜查着我们。如果要出去,咱们三人得先合计合计再定,好吗?”谢秋琪用力地点了点头。
于是,林琳和何潇潇便告辞,下二楼去沐浴更衣,然后休息。林琳为何能说出如此高素质、高水平的话来呢?
那是因为她和何潇潇此前在金陵龙虎山上受伤之后,受李翰委托,被刘文林送到金陵游击队的后方根据地疗伤,也亲眼目睹了根据地军民的淳朴与抗战热情。
她们俩伤好后,还应刘文林的邀请,参加了根据地的抗战培训班。这个培训班是讲解根据地防谍和反谍及防敌渗透的,林琳和何潇潇都深受教育。如果不是因为她们俩深爱着李翰,也不可能离开根据地,更不可能到上海这个陌生的地方来潜伏,来打鬼子。
更重要的是,来上海的路上,朱莉文一直跟她们俩讲述着各种各样的潜伏计划,包括往后她们俩的职业规划和身份掩护。李翰并不知道朱莉文讲这些。
或许,朱莉文在替李翰分忧吧。队伍组建起来了,得有人管着,不然会更麻烦,更会出乱子。
而李翰既然去潜伏了,难免会被特务盯梢,有些事情想管也管不过来。他们夫妻三人都是潜伏在金陵近两年的老特工了,现在有些事情不用李翰提醒或吩咐,朱莉文和谭玲玲也能考虑到了。
但是,关于职业和身份掩护的问题,林琳此时并没与谢秋琪商量。得先让谢秋琪安静几天,休息几天。事实上,谢秋琪也没有完全平静下来,她情绪还在激动之中。
之前,她恨李翰当了汉奸,现在,明白他在潜伏,她渴望尽快见到他,相思很苦,但是,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他,过往的经历,她也懂得一些特工的潜伏规则。
应该是,李翰先来见她,两人才能相见相拥,她是不可以擅自去见李翰的,也没办法预约见到李翰。谁知道他是不是与李默邨在一起?是不是与那些大大小小的特务在一起?又或是与小鬼子在一起?
她情绪激动地沐浴更衣,情绪激动地躺下,情绪难平的彻底难眠。东方露出一丝鱼肚白,街上传来阵阵叫卖声,她才迷迷糊糊地入睡。
李翰沐浴更衣后,驾车到“食得福”吃了个豪华早餐,然后才慢悠悠的驾车回特工总部上班。果然,这个时候,范剑又好声好气对他,并亲自领着他到给他刚刚准备好的单独的小办公室去。范剑还当众让林玉虹照顾好李翰的生活,服务好李翰的工作,该买什么,就买什么,只要李翰喜欢就行。
等范剑假惺惺的吩咐完林玉虹,李翰便说:“谢谢范处长,小弟初来乍到,啥也不懂,但是,懂规矩。今晚,由小弟作东,宴请情报处所有同事,行吗?”林玉虹嗲声嗲气地说:“呵呵,李副处长,这个嘛,就免了。情报处呀,是一个特殊的部门,没有白天黑夜之分。”
范剑也诡笑说:“对呀!弟兄们要么在外面作业,要么就是分析情报,要么就是综合情报,要么就是监听敌人的电台。”李翰哈哈一笑,又伸手拍拍后脑勺,佯装不好意思地说:“哈哈,也是,也是!不过,我总得表示点什么。哦,这样吧,我给大家每人发两百元,就当作我请大家吃顿饭。”他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叠法币,数也没数,便塞给了林玉虹,又说:“拜托林科长分发了。”
林玉虹急忙边数钱边说:“我们处一共十三个人,每人两百元,一共两千六百元。谢谢李副处长。”她数完之后,把多余的钱还给李翰。
范剑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林玉虹是李默邨的小姨子。
表面上,他领导她。实际上,她经常指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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