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奇!!!奥古奇队长!”
“什么?!”
奥古奇擦了擦身上的血,他的左腿被骑兵的刀砍伤了,好在有铁甲的防护,只是造成了一个10厘米长,1厘米深的伤口。
这种伤口还不是致命的。
马其顿战团因得益于骑砍2系统,医疗技能都比较高,这种普通的外伤,能够做到清洁,随后康复。
来者是诺迪卡的令兵,他勒马于村口,马蹄高高抬起。唏律律~~马儿稳稳落地,原地转了个圈,显得库塞特营骑手骑术高超,帅气无比。
“奉诺迪卡营长令,奉本部希奥埃洛斯大人命令,全体战团回防达尼洛夫格勒!”
“可是!啊!”他的动作引起了伤口的疼痛。
“队长!请小心!”医者再次补上绷带,延缓出血。
可奥古奇可没空在乎这些,正如同其他人一样,他是被希奥埃洛斯的勇武所吸引的,他本是商人出身,家财还算过得去,他和家里的其他哥哥弟弟不一样,他不希望郁郁此生,他要活出自己的人生。
而在斯库台、佐伊斯光芒四射的希奥埃洛斯,就是他追随的对象。
他实在无法理解,那个曾经挽救了罗马人的战团长,竟然下这种命令,他不可思议的质问道:“战团长怎么可能下这种命令?!”
一旁的难民们,探头探脑,他们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似乎是这些大兵,要抛弃他们独自返回了。
这些可怜人相互依偎着,他们的身体风尘肮脏,他们的眼神寄予着光芒,他们的丈夫坚强勇敢,他们的妻子含辛茹苦,他们的孩子乖巧懂事,他们的父母安难乐死。
或许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吧,贵族也好,将军也好,平民也好,蛮族也好。
其实大家对生的渴望,从未变过。
奥古奇回过头,不顾自己的伤势,或者在这一瞬间,他忘记了自己的伤势。就如同他心心念念的战团长一样,如今舞台到了他的脚下,他意识到,必须做些什么了。
“各位不必慌张!”他大喊着:“我等士兵得听令行事,不过,大家安心向南边去,我等要去其他地方支援逃难的难民了!”
谎话。
奥古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句谎话,他明明是调防,根本不是救人。他一辈子都没怎么撒过谎,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些民众面前他失去了说实话的能力?就像他曾经反驳他的父亲一样,如今他也成了撒谎的那个人。
这谎言像是没有任何思考过一样,但是,冥冥中,这谎言似乎已经经过千锤百炼,真知灼见。
民众们发出了各种各样的讨论,他们评价着,赞美着,而后安心的向南走去。
无奈,这一路上,马其顿战团不可能再提供保护了,他们必须向东部赶去。令兵所说的12处工事,是整个大战略之下的关键点,容不得拖沓和马虎。
然而不死心的奥古奇仍然问出了那一句话:“令兵!我能不能先送他们南下?”
“这...”令兵也只是个令兵而已,他无法回答这种问题:“以你们目前的位置,以及到达目的地的时间,我想,你没有这空闲去护送他们。”
“可是,可是他们如果被...”
“没有什么如果,战团长的命令,是至高的!”令兵走了,他不明白奥古奇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些,讲道理,他就是个粗人,问他这些有用吗?
是啊,战团长的命令就是一切。奥古奇仿佛找到了心中的支柱,殊不知,已然逃避了一切。
这并不是奥古奇需要什么咨询和答案,而是他必须要问的话。与其说是问,倒不如说是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过再怎么思考,就像令兵所说的,一切听从战团长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