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口传来王蟒一声大喝,一把匕首闪过,白绫应声而断。
下一刻,我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此刻,房间里的戏子已经没有了,只有一个穿着青衣模样的女人在和王蟒周旋。
她很灵活,每每都能躲开乌头刀的劈砍。
王蟒虽然勇猛,却一时半会儿拿她不下。
我怒了,真是玩了一辈子的鹰,今天差点被鹰啄了眼。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老王,散开。哼……”
擤气喷薄而出,正好打在青衣的身上,下一刻她便不由自主地撞在了墙上。
“公子,你好狠的心。”
这时我才算真正看清她的脸。
啊呀!
见过丑的,没见过这么丑的。
长成这样居然敢自比杜丽娘,这是谁给你的自信。
“找死!”
王蟒可不管这些,一刀砍过去。
青衣见状,身子往下一缩,化成一件衣服,一个闪身从窗户上飘了出去。
“站住!”
我们追出去的时候,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是个什么玩意?”
王蟒提着乌头刀,愤愤不平。
我仔细回想着刚才的一切,点点头道:“看来她的本体就是那件衣服。”
“衣服也能成精吗?”
我笑了:“衣服当然不能成精,但如果沾了怨气的话就会成邪。”
“我听说,一百年前这里住着一个戏子,难道是她?”
这时,身后传来了张良的声音。
回头一看,他正躲在一根柱子后面,探着脑袋说话。
我不禁有些来气,你既然在这儿,刚才为什么不来救我。
“你别生气,刚才如果不是他,我还出不来呢!”
王蟒忽然拦住了我,说出了他进入柳宅以后的事情。
一个多小时前,他跟着杜美荷进了柳宅,来到前院东边的一个房间里。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里居然是陷阱。
房间里不但没有杜美荷,连门都没了。
转了半天,发现这里居然变成了一处四面围墙的绝地。
“情况比这还糟,我想解开蒙皮术,居然办不到。”
说起这件事情,他心有余悸。
要知道,在蒙皮术里他就算有再大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任凭如何冲撞就是找不到来时的路。
不知道跑了多久,面前依然是那四堵墙。
就在快要陷入绝望的时候,忽然被人踩住了尾巴。
一阵痛叫过后,面前的一切发生的变化。原来,他只不过一直在一方桌子下面打转。
而这个踩他的人正是误打误撞进来的张良。
“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算了,怎么你也着它们的道。”
说到这里他不解地看向我。
我看着整座柳宅,眉头紧皱:“这座宅子……有问题。”
这句话我没有说透,有道行的邪祟不是没有见过,但却没有像刚才那般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