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之前,四太子交给宁守礼一块令牌,那块令牌可以号令潜伏在大渊的所有密探,见官高半级。
那怕是金老再嚣张,也不敢再跟宁守礼放肆,这块令牌代表四太子金乌貅亲临,他岂敢有一丝怠慢。
“江南道密探首领金老不知圣使身份,还望圣使莫要怪罪,江南道密探三百一十五人愿随时听候圣使调遣。”
至于那些持连弩的竞宝阁仆人也齐齐跪地。
宁守礼收回衣袖,笑了笑,“金老不必客气,我们都是为四太子做事的,我想你应该知道了我来的任务吧?”
“是,杀李安,裴镔二人!”金老恭敬道。
“四太子有令,宁杀错勿放过,尤其是那个叫李安的,不管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因为他的名字,他也要死,还有裴镔,此人乃是有剑仙之称,对我金鞑乃是威胁,必须杀掉!”
宁守礼忽然长叹一声,“年轻人切莫要气盛,气盛就要送命呀!”
“你们是四太子的密探,所以听他的,而我,只是他的客卿。”
“所以,其实我们不是一路人。”
金老摇了摇头,“不是一路人,可也是一路上。”
“我们不都是为四太子做事的吗?”
“也是,我们都是为四太子做事。”
宁守礼点头道:“我来,还有一事,那就是裴镔不能死,起码不能死在你们手上,必须由我亲自杀。”
“为何?”
宁守礼挑了挑眉,“因为你们不配!”
“他是真正的剑客,一个不受世俗名利影响的剑客,所以他很纯粹,纯粹的让人惊羡,所以只有我才勉强有资格杀他。”
他说完,又指了指他带来的一男一女,“他们两个人是长白神山上的两大高手,这次是来协助你的,听说金刀和金牙都死了。”
“是,怪我没有保护好他们。”金老低下了头。
“技不如人,干你何事,要怪就怪自己没本事。”
宁守礼的脸上丝毫没有因为失去了两位师弟而伤心,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模样。
作为神山老者的大徒弟,他如何不知道金刀和金牙的身份。
儿子就是儿子,徒弟再好,也不如儿子!
这句话,他是深有体会。
这下正好,两位师弟皆为国捐躯了,他师父神山老者的衣钵非由他继承不可了。
“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万分小心,据我所知,暗影卫也从江湖上渐渐浮出水面了,如今整个江南道到处是暗影的人,纵然有点实力,可面对暗影八部,一旦招惹到他们,任凭谁也休想全身而退。”
“不管什么时候,那怕他们两个死了,也不许让李安活着!”
金老点点头,“李安怕是不好杀。”
“什么意思,这世上还有不好杀的人?”宁守礼诧异道。
金老欲言又止,只得将那日见到李安的手段,实力娓娓道来,“我怀疑李安就是当年的忠义军大帅,大渊杀神李安可能还没死!”
什么!
此言一出,在场几人皆是齐齐面露恐惧。
大渊杀神的名头太响了!
沉默良久,宁守礼道:“若真是他的话,我也不敢保证能杀的了他。”
“若世上还有一人能杀的了他,可能就只有我师父了。”
“李安不是那么容易杀的,他的气运太过强大。”
金老闪烁的眸子又暗淡了下来,“只要他活着,我金鞑就绝不可能实现饮马黄河,一统中原的野望。”
宁守礼看了金老一眼,“金老在大渊生活了这么多年,不知可有破解之法,宁守礼不过一介杀人之剑,能做到的也只有杀戮,而您才是治世之士。”
金老暗淡的眸子隐约有了一点光,点头道:“不瞒你说,我倒是有一计,驱虎吞狼!”
“敢问如何做到驱虎吞狼?”
“据我所知,当今大渊皇帝与李安势同水火,若是我等在其中掺和一二,或许可以看到他们两败俱伤的境地。”
金老一说完,可宁守礼很快就摇了摇头,“在大渊朝的京城,没人能杀的了皇帝,哪怕我师父也做不到,大渊皇宫的隐藏高手数不胜数,那怕是李安也做不到。”
“是啊,可皇帝若是出来呢?”金老抬起头,满脸都是笑意。
“你的意思是皇帝出宫,若是出了什么事,所有人都将会怀疑到李安头上,到时候大渊必乱无疑,我金鞑铁骑可长驱直入,占领大渊的花花世界!”
宁守礼满脸都是笑意,激动的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接下来呢?”他望着金老。
“杀裴镔,不计代价!”
而此时。
就在怡景园外,两个苦行僧站在门口已经一下午了,从中午到天黑。两个人都不曾动过。
警戒的甲士担心有失,赶忙将裴镔请了出来。
可裴镔踏出门口的瞬间,已经空无一人了。
而最近裴镔也出奇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尤其是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难道有什么事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