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渺渺,小道悠然。
“比试当日,巫山弟子带我们到一座黑尖山,指着半山两个黑黝黝的山洞说,巫山主人住在里面,通过即刻达到你们的目的。为保险起见,我和父亲各进一洞。我进入山洞,顷刻,眼前一片漆黑,步行途中,时而会有人袭击,时而有动物扰乱,时而有水石掉落。但这些较为平常,最恐怖的是巫山主人叽叽歪歪的咒语,行不过十丈我感到头晕、恶心严重而退出。出来才发现,巫山弟子已抬出了昏迷的父亲。他们同情地说,何必那么拼命,大不了重头再来吗。我和父亲失败,巫山主人更是洋洋得意,我再三要求加试,她同意我进另一山洞一搏,那是一个宛如皓月当空的洞,我仿佛深入梦境,回到童年,回到已逝的母亲身边,渐渐长大,学会全套正乾刀法,所有的秘密在哪瞬间也得到了释放。忽然,我感全身冰冷,运功反而寒意更加,无法坚持,只好退出。那时,我才明白父亲为何不要命的使出《丁原决》?是暂时卸除内力,消除七情六欲,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他昏迷的真因。”
我们失败了,巫山主人沉痛地说:“一切乃天意,凡事有天定,请好自为之。”
清醒过来的父亲求助无果,我便出口大骂,巫山主人是惧怕阵破人亡,笑谈当今江湖新秀华兄你可破此阵。一时迁怒于她,终给半年时间,要我们邀你前去破阵,否则,父亲将抱憾终身。
我曾问过父亲去意,他一声不出,一直在叹气,也许是没到说明的时候。外表无痕倍伤疼,眼中无泪最凄冷。自此,父亲整日沉默寡言,他的病情似乎在持续加重。
“丁兄,高台了,那么怪的阵法,我如何能破?”几帛惊骇地应道。
“见子打子,大不了我们三兄弟齐上嘛。一切皆有定数,现酒足饭饱为先。”沈要微笑道。
现在,兄弟已别无他法,几帛心中虽有百个不愿,但还是点了点头,勉勉强强答应了他。
“华兄怀仁,前辈当可平安。”沈要拍手称好。
“兄弟之事我当尽力,那你们又怎么会如约而至?”几帛看了一眼持洁茹剑的俊秀青年问道。
“伤情离开巫山,我们又遇瘟神。她所使的各种雕虫小技皆被我化解,惹不起,我们还躲得起。回家途中幸与外出公干的周筠、秦桓相遇,因实在不想与她无休止的纠缠,我们商议,四人同样打扮,朝不同方向回郅县。分身乏术的她,选择跟踪我,直到现在。想必父亲已安然回到了家。”云少应道。
“有喜有悲才是人生,有甜有苦才算生活,须平心静气面对未知的一切。其实,我也不比你好过多少,成天有刁民前来“百草济堂”闹事。”几帛倒吸一口冷气,低声说:“伤心之事不谈也罢。”
云少连喝几杯酒,哀求道:“请两位好兄弟,救救我这苦命人吧?”
“当心疼一个人的时候,爱就住进了你心里!现在,她伤你代表心里全是你,无论位置如何?相信你们会是好朋友的。”几帛有些醉意,笑道。
“我去帮你报报仇。”沈要磨掌擦拳,大摇大摆行到持洁茹剑的俊秀青年桌前,大嚷着点了几碟菜,与她同桌落座。不久,他又挖鼻,又掏耳,还把双手伸入怀里,左搓搓,右搓搓,一会儿,搓出一坨碗大的污垢,笑嘻嘻地摆到桌面上,青年当场吐喷了一桌菜饭,愤怒而去。沈要哈哈大笑回到几帛云少身旁,两人对他的举动也觉得十分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