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对对白血病、淋巴瘤有较好的疗效,并且主要用于系统治疗后复发,但像滕建这样的胃癌,其实治疗效果并不理想,仅仅是能将癌细胞维持在一个相对较低的水平,让滕建每次化疗都能有足够长的恢复期而已。
谷糄/span> 不过,这样的效果已经足够了至少他确实活下来了二十年。
“好吧既然我每年都要花那么多钱来打针,为什么你还非要我改变那些能让我开心的生活习惯呢?”
“因为我想让你活得更久,建,没有人会拒绝长寿的。能用钱买来的长寿,这个世界上实在是太少了。我向你保证,如果你没有生病的话,你绝对会是我的朋友中最健康的那一个。”
“如果我没有生病的话,我们可能根本就不会成为朋友吧?”
“那也不一定,你们华夏人相信缘分,其实我也相信,这大概是一种命运。”
一边说着,范恩一边把针剂推入滕建体内,注射结束后,又贴心地帮他整理好了衣服。
“下一次再来打针就是半年之后了,虽然很想多赚些你的钱,但是说实话,建,我真的希望有一天可以不用在医院里见到你。”
“你是盼着我死吗?”
“我是盼着你恢复健康!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喜欢跟我争论呢?”
“好吧以后不会了。老朋友,再见,我要走了。”
滕建慢慢下了病床,一旁等着的腾飞扶着他穿好了鞋,缓缓走出了诊疗室。
身后的范恩莫名其妙地看了两人一眼,最终摇着头开始收拾起自己的器具。
他总觉得滕建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可是有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离开医院之后,父子俩开着车,沉默地来到了一处公墓,这里埋葬的是滕建的爱人,腾飞的母亲。
两人没有带花,只是静静地坐在墓碑前的长椅上,看着照片上的女人说话。
“这次回去,怕是就见不到了。以后这地方不知道会不会荒废掉啊。”
“应该不会的,我都交了几十年的费用了,等真荒废的时候怕是咱俩都没了,也轮不到咱们担心了。”
“你说话就不能好听点吗?年纪轻轻的,从哪里学来的这种话?”
“那还不是跟你学的?”
“我可没教过你这种!去,把照片撕下来。”
“爹,那照片是嵌在墓碑里的,我怎么给你撕,难道要把我妈的碑给砸了啊?”
“那就算了,走吧,回家。”
“不多看两眼?”
“看什么,你妈说不定早投胎了,也就是一个念想而已。”
“你看看,你看看,你还好意思问我是跟谁学的说话?”
滕建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了几分笑意,他慢慢向公墓外走去,走到墓园门口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那个墓碑的方向,然后低声说道:
“如果你还没投胎,那就跟上我,一起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