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她竟是当堂哭泣起来,身躯阵阵抽搐,似有锥心之痛。
“……”
宁州州牧一阵沉默,随即冷眼,堂木拍桉说道:“府衙公堂,怎容得你无理取闹,胡搅蛮缠,来人啊,拖出去……”
“大长公主,瑶君殿下――驾到!”
话语未完,便听堂外,一阵高喝之声传来。
“殿下……”
宁州州牧眼神一凝,随即起身,率众下堂相迎,恰好见到姜凰与苏问并肩踏入府衙公堂。
“拜见殿下!”
众人当即行礼。
“平身吧!”
姜凰虚手一扶,再看一旁跪倒在地的秦红娘,问道:“怎一回事?”
“这……”
宁州州牧面有难色,但还是如实向姜凰交代了方才经过。
州牧州牧,一州牧首,封疆大吏!
不谓不高,不谓不重。
但这个高位不好做,这个众人不好担,尤其是在祖地九州。
世家根深,门阀蒂固,州牧为朝廷之代表,不能投入世家之阵营,又不能彻底与世家敌对,须得在当中找准一个度量,平衡皇家与世家,朝廷与地方的关系。
这位宁州州牧也一样,他虽没有投向李门,但与李门的关系也不差,一直在姜凰与李门之间周璇缓和,避免双方的争斗超出界限,失去控制。
所以,这件事情他很是为难。
诗书大试之后,李门就向皇家低头了,竭力妥协, 竭力退让,皇家那边也很满意,李门出身的那位太后已经皇族诸老谈妥,接下来双方甚至会有合作,针对其他世家,其他门阀。
姜凰的宁州之行获得圆满成功。
圆满成功,就该圆满结束。
但现在却横生波折,横生事端。
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秦红娘,竟然要状告陈泉与李禄儿?
这摆明是要拿刀子往李门的心窝里捅啊!
是谁指使她的?
皇家?
颜家?
孟家?
还是……
无人知晓,宁州州牧也不确定。
但从自身的立场,皇家的角度出发,他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大。
李门已经做出妥协,做出退让了,皇家不能再逼,再逼就是玉石俱焚。
将李门逼到绝境?
这个后果,他担不起,皇家……说不定也担不起。
所以……
“殿下!”
宁州州牧压低声音:“此人无凭无据,无证无实,言语混乱,神形有异,实在让人无法信服啊。”
姜凰望了他一眼,冷声问道:“你的意思是她诬告?”
“这……”
宁州州牧话语一滞,随即说道:“微臣并无此意,只是她确实没有证据,这件事情又……”
“一面之词,自不能信!”
姜凰袖手一拂,澹声说道:“她不是要那陈泉来对峙吗,好,便依他,传那陈泉来,与她当堂对质!”
“这……”
宁州州牧还欲言语,可一看姜凰神情,这话便消了下去,点头应道:“是!”
“来人!”
“传陈泉来此,当面对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