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连忙飞出救援,齐休等人自然紧随其后,离楚秦山这么近,怎么会有人在这动手,而且古铁生从来没出过山门!
筑基遁光,转瞬即到,到场中一看,古铁生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身周还有【土混金刚罩】的碎片。张胜男和一名叫刀铭的外面弟子倒在不远处,莫剑心【幻影夺心刺】最快,是第一个到的,飞剑正架在白光义脖子上,对其怒目而视。
“怎么回事!?”
齐休上前一一检查,古铁生和张胜男都是昏迷,而刀铭胸部被飞剑穿了一个小洞,已是不活了。
“问他罢!”莫剑心一脚把白光义踢倒,“他刚才要带走胜男,正伙同刀铭,对铁生下死手!”
“怎么可能!”
铁生和胜男自有古熔照顾,齐休一步冲到白光义面前,抓住他脖领,愤怒喝道:“你怎么可以对同门出手!”
白光义面容扭曲得厉害,本来俊秀的五官分外狰狞,竟然对齐休无一丝敬畏,疯狂地仰头大笑,“你们!你们都看不起我!我和胜男青梅竹马,明明她只有我一个选择,就是不愿嫁给我!”
“白师姐心里只有他的展仇,对我这个正牌白家人不闻不顾!”
“我自问资质,勤力都不差,内门弟子没我的份。那个秦长风一进门,掌门一送就是二阶中品飞剑,没几年就是内门弟子,我呢?一阶中品!”
“都笑我是白晓生的后人,看不起,都看不起我!”
“眼下门中覆灭在即,我把胜男带走,是为了她好!谁知道那个小鬼竟然一路跟了来,只恨我法器不济,杀不死他!”
白光义有些疯癫之相,没头没尾,就是责怪大家都看不起他。莫剑心见他越说越不像,古熔目光里又已现出浓浓杀意,呵斥道:“够了!眼睛只看到别人,怎不回头看看自己!”
说完一手向他脖颈斩去,要将他弄昏,齐休却伸手止住,“等等!”
和白光义脸对着脸,沉声喝问,“你说!刚刚你说门中覆灭在即,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
白光义许是心知必死,斜眼看着齐休,阴阳怪气笑道:“宁家,奈文家自从莫师叔筑基之后,早有密约,下次楚秦山上,天地灵气引动之时,就是两家出兵之日。不管筑基成或不成,死约无悔,眼下只怕已在路上了。”
“他们叫我潜伏门中,伺机破坏阵法中枢,这事我不愿干,我只要带胜男和几个外门弟兄逃离此地,做个无忧无虑的……”
“混蛋!”齐休气得要死,弟子勾结仇敌,这是他执掌楚秦门以来,第一次发生。一巴掌把扇得他牙飞了几颗。“你竟然勾连外人?加害同门?!你怎么和他们搭上线的?”
白光义不答,齐休有【见人性】天赋,根本不要他答,只管自己问,等到问得差不多清楚了,狠下心,将他琵琶骨钉住,叫莫剑心带回去看管起来。
“怎么办?”
楚秦门众人乱糟糟地聚在大殿内,全都看向齐休。乌道本老态龙钟地站着,身形晃晃悠悠,气色就和马上要死差不多,喃喃道:“宁家那边没消息,只怕罗汉犇早已变心……”
“沈昌!”齐休没时间啰嗦这些小节,“你快去梨山,请敢家带人过来!敢珑要是不来,你也不用多劝,扭头就走,去他家周边和我们交好的宗门。切不可让他们察觉出我们底气不足!若是一个人都不愿跟你过来,你就去罗山坊,和沈良躲进广汇阁产业,一步不要离开。”
“无影,展仇,剑心,齐妆,思过,赵瑶!你们去将鲁平等人召到楚秦山!押也要押来!”
刚打发走他们,虢家和南家的山门所在,同时亮起高高的告警焰火,楚秦众人蜂拥出门观看,一个个愈发惶急。
“慌什么!”齐休一声大喝,其实自己也心慌得很,最恐怖的是,【心血来潮】天赋毫无感应。
乌道本冲上前,老泪纵横,跪下来抱住齐休的腰,哭叫道:“都是我,我见势不明,我昏惫!我有罪!”
“但是!现在等不得了!快!快去楠笼山!虢家那边,肯定是奈文家在进攻,守不住的。南家护山大阵很好,宁家不光较弱,还是些乌合之众,还有一分希望!我们要是呆在门中,等宁家和奈文家汇合,就是必死之局,外面交好的宗门,也不会来救的!”
“为今之计,只有放弃楚秦山,一举在楠笼山击垮宁家,然后跳到外线,再和奈文家周旋!”
他的计策不错,就连古熔都暗暗点头,但是齐休也不管他已一百多岁,一脚把他踹离自己身子,“叫你不要慌!都不要慌!”
“我们要是放弃楚秦山,等于自爆其短,失却山门,便如丧家之犬,哪个会愿意和我们一同拼命?鲁平等人只怕半路就跑了,还谈什么外圈,周旋!?”
齐休把乌道本劈头盖脸一顿骂,也不管地上披头散发,和孩童一般呜呜啼哭的老头子,飞回殿中主位坐下,“一桩一桩解决!天下没有过不去的槛!攘外先安内,这次白光义和刀铭叛门,还带走了胜男,我们还谁都不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鬼!门中外门弟子,一个个全到我面前来!”
将所有外门弟子排队拘到身前问话,【见人性】遍览过去,果然有一个同谋,还有两个知情不报,都是十几岁的孩子,通通拎出来一剑砍死。自家弟子的血,流在大殿之中,还死于自己亲手,齐休将【慈悲普度剑】丢到地上,再也坚持不住,跌坐椅中,扶额喃喃道:“等鲁平他们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