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正、常丹他们二十号人,眼见准备良久自认为万无一失的埋伏还是没有伤到血刀老祖分毫,反而把绊马索损失得差不多了,十几支钩镰枪眨眼间又只剩下五六支好的,大家虽然还没有受伤,可一个个也都心生退意,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慈爱的声音叫道:“笙儿别怕,爹来救你了!”
温正、常丹见有高手赶到,心说将军本来只要求抓小番僧,现在还连带救了一个女的,见好就收吧,二人打了一个眼色,吹了一声呼哨,二十多人立刻四散逃开了,血刀老祖等清理完绊马索,又将隔空投掷过来的钩镰枪拨开后,定睛一看时才发现徒孙狄云和水笙姑娘全不见了。
血刀老祖失了宝马,西边官道又被刚刚飞奔而至的老者堵住,血刀老祖当即气急,嘿嘿连声冷笑,翻身沿着官道原路回返,向着顺着官道追上来的汪啸风和几条汉子驰马冲去,瞬间砍翻一名汉子,翻身纵上马背,兜了一个圈子,又接着回转身来朝着西面官道那头的单身老者方向奔去。
双马交错,血刀老祖突见左首灰影一闪,长剑上反射的月光耀眼生花,一条冷森森的剑光点向他胸口,血刀老祖回刀掠出,当的一声,刀剑相交,只震得虎口隐隐作麻,心道:“好强的内力。”便在此时,右首马蹄声响起,明显是又有人加入战团,转眼间一柄长剑递到,这剑势道甚奇,剑尖划成大大小小的一个个圈子,竟看不清他剑招指向何处。血刀老祖又是一惊:“太极剑名家到了。”
血刀老祖大叫:“女儿已经还了你,你还想作甚?”
血刀老祖向水岱疾砍两刀,又向那老道猛砍两刀,血刀老祖一口血刀越使越快,一团团红影笼罩了全身,然后纵上狄云的那匹落了单在官道边徘徊的马慌慌张张绕着道向西驰去,水岱刚才远远看到女儿已经被官军救下来了,只是心痛自己那花了足足五百两银子才购来的大宛良马,一边抱怨着自己那败家女儿,但也知道此时是追不上血刀老祖了,于是只得转身招呼三个结义兄弟暂时罢手。
这边厢温正、常丹把水笙、狄云二人押倒了田承嗣面前,连带血刀老祖的白龙马也被他们顺手牵来了,田承嗣见自己这边大获全胜不由得大喜道:“温总旗、常总旗不使一人受伤立此大功,本将军感到非常欣慰。”
温正、常丹一干人躬身说道:“都是将军指挥有方,属下等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田承嗣下来黄骠马来到水笙面前问道:“水姑娘,让你受惊了。”
水笙现在手脚已经不太酸麻了,摆脱了锦衣卫官兵的扶持说道:“将军,救命之恩容后再谢,”小女子告辞了。
水笙转身离开时还是没站稳,一个趔蹶摔倒在地,田承嗣连忙伸手去扶水笙,被急急忙忙赶来的汪啸风用剑鞘挡住,田承嗣只好尴尬地收手退了回去,汪啸风则用右臂扶起水笙不住地呼道:“表妹,表妹,*僧没有伤害到你吧!”
汪啸风一边说一边翻着水笙的身体细细检查,水笙以为汪啸风是关心她,田承嗣是过来人,自然知道汪啸风是在找水笙被人*污的痕迹,心说这汪啸风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做的这么明显猴急没涵养,比自己还差劲,再说就算水笙姑娘被血刀老祖睡了,那也不是她自己能够抗拒的,只要不是水笙变心,其实也不用这么紧张水笙跟人做过什么。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落花流水”四兄弟“仁义陆大刀”陆天抒、“中平无敌”花铁干、“柔云剑”刘乘风、“冷月剑”水岱终于到了,只见“冷月剑”水岱看向被众人簇拥的田承嗣,双手抱拳问道:“在下南四奇“冷月剑”水岱,向各位大人致谢,仗义出手救了小女的性命。”
“冷月剑”水岱的目光是看向沔阳州同知马飙的,大明这年头一直是文官平级大武将三品,田承嗣穿一身锦衣卫千户的飞鱼服,怎么看都没有马飙的权力大,哪知道这个正五品文官却急忙摆手说道:“哦,原来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冷月剑”,救你女儿的是这位,钦差大人锦衣卫指挥佥事田大人,你要谢就要好好谢谢田大人。”
“冷月剑”水岱闻过味儿来又对田承嗣行礼道:“田大人,你救了小女一命,在下欠你一份人情,将来田大人如有任何差遣,水某定当效死力。”
田承嗣微笑着说:“水侠士,令父女也是恭顺朝廷的良民嘛,本将军添为朝廷命官又岂能见危不救,这是本官的职责所在,水侠士不用放在心上。”
“冷月剑”水岱闻言回道:“钦差大人,我们江湖人士讲的是义字当头,你的这个恩,在下是非报不可的。”
“中平无敌”花铁干也凑上来说道:“钦差大人,你救了我花铁干的侄女,不光是四弟“冷月剑”的恩人,也是我们“落花流水”的恩人,只要钦差大人有令,我们“落花流水”四兄弟就算面前是刀山火海也是要去闯一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