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下一刻,张宇闷哼一声,整个人晃了晃,接着一头栽倒。
“这……”
张宇身边的两个仆惊叫一声,连忙扶起昏迷的张宇,然后一脸戒备的看着邱言。
就连张振看到三弟倒地,也愣了一下,跟着见邱言转过脸来,留了一句“不用担心,他很快就会醒来”,就迈步入门。
张家院里已经乱成一团,除了其他老爷的仆从外,在听到张宇倒地的消息后,又有几名护院在其他旁支、庶的带领下匆匆赶来,凶神恶煞,一副要将邱言拿下的样。
但这些最多只是筑基境修为的护院,如何是炼化了四魄的邱言的对手?
那一名名高大威武的护院冲到邱言跟前,刚要动手,却被相对瘦弱的邱言,一手一个的按倒在地。
“好家伙!这人是谁?书生还是武师?张府护院都是武林好手,任何一个拉出来。都能一人打翻七八个大汉,可现在在这书生手上,竟走不出一招!”
随着邱言的行进,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他,不禁惊讶。
很快,一名年龄不小的白发老者,在几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这位公,你出手暗算我张家的人,更擅闯民居,若是就此止步。束手就擒的话……”
邱言却是直接打断,边走边道:“你这老人年龄不小,不去爱惜、引导后辈,颐养天年,反而流露出股争权夺利的鬼魅气息?我此来是受朋友所托,没兴趣玩什么宅斗、宫斗,且退一旁,不然鬼气、邪气、秽气积蓄太多,是要提前进棺材的!”
“你!”老人听到棺材两字。气的满脸通红,但他的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对后辈弟来说固然威严,可落在邱言的感知。却毫无影响。
来到门前,邱言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抬脚步入大堂。
和混乱的门外相比,正堂略显安静。椅上坐着的人早就离开,只有大堂央站着祁联,其人身前摆着一张桌案。案上有纸,纸上有字。
“邱言!擅闯正堂,未免太过嚣张了吧!”
后面,老人和一众张家弟还跟在后面,但有了护院的前车之鉴,他们自然不会亲身涉险,只是远远的跟着。
那老人有些经验,吩咐了人去召集几位老爷的仆从,更遣人前往官府。
“聒噪!”
邱言摇摇头,来到了祁联跟前。
“你就是邱言?”祁联看着面前之人,出声道,“你的字我看过了,虽说还不错,但没有神韵,只是用奇妙法门,将念头、灵气和魂力依附在纸上罢了。”
邱言也在打量着祁联,感慨对方的年轻,而后道:“你就是那位少年书圣?不知怎么称呼。”
祁联有些意外:“你也练书法,竟不知我的名字?真是孤陋寡闻……”他摇摇头。
邱言笑了笑,不再理会,低头看向桌上纸张,那纸已泛黄,但字迹清晰:“看来你的字,也被秽气无损了。”
“不错,这次出手之人非同小可,似乎掌握了满城民愿,连我字的神韵都能压下去,”祁联看了邱言一眼,“你不会妄想用自己的字,配以灵气驱除阴邪秽气吧?没用的,连我……”
他话未说完,就被邱言打断:“你的字,殊为飘渺,有前朝余韵,其又多了股超脱之意,意在笔先,字居心后,走的是以字表山河的道路。”邱言拿起一张枯黄纸张,观察着上面的字。
“嗯?有点见识。”祁联略显意外,然后面露傲意,“我的字,那是结合了……”
但这话还没说完,就见邱言摇摇头:“上古先贤参悟天地宇宙,但不会与人道割裂,都是借物喻人,你这字的飘渺之意太重,反而有些脱离人道了,字毕竟是写给人看的!不过,终归有可取之处,正好借鉴过来,为我所用!”
“嗯?好大口气!”字被人贬低,对方还隐隐训斥,祁联面色难看,正要说话,却见邱言伸手抽出一张纸,握住桌上狼毫,沾了墨迹,然后在纸上写下一笔!
英魄动!
呼!
顿时,透射入大堂的阳光仿佛被他吸摄入体了一样,周围猛地一暗,而那纸上的墨迹却是升起一团阳刚血气!
“这宅里满是阴气秽气,利欲熏心,蒙蔽灵智,正该用阳刚气血清扫一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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