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生听到对方的话,无奈的摊了摊手,却也没有太过的在意。
二人一并走了擂台之上。
风吹动了他的黑发,站在擂台之上,王长生行礼,对面的人也做了同样的一个动作。
圣人曾言,礼即道,因此,礼永不可废。
擂台升起,天穹五光十色,神力氤氲,有一些人在交手,透露出非凡的气息。
宋河抬头,眼中闪过厉色,他率先出手,道术似乎与天地互相辉映,一种自然亲和的感觉从对方的身上传了出来。
王长生脚下一动,所有人只能够看到原地一片的金色,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宋河的面前,手指如刀,已经点在了对方的眉心之上。
宋河手中的动作一僵,童孔勐然一缩,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面前就多了一个人。
“宋师兄”
王长生微微颔首,打了一声招呼,擂台方才上升到一半,又缓缓下降,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
“这么快?”
宋河心中还十分的震惊,连脸上的神色都无法收敛,看着王长生放下指着自己眉心中央的手指,后退踉跄了几步。
“宋师兄现在相信了吗?上面的人,确实是我。”
王长生语气澹澹的说道。
说完,他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等”
宋河突然叫住了王长生。
他勉强压制住了自己的心情,眼神复杂的看着王长生,欲言又止。
轰隆,万道的霞光乍现,
意想不到的变故出现了,就在二人站在擂台之上的时候,有一个名字极速的攀爬,以一种无法想象的速度压过了所有人,登上了第一。
宋河想要询问王长生有关苍龙七宿的事情,可突然感觉到整个云海都沸腾起来的模样,不由有些奇怪了起来,往下一看,却见人潮涌动。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神碑,
“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长生,王长生是谁!”
“为什么他以这么快的速度甩开了所有人登上了第一?”
“发生了什么?怎么名次上升的速度这么快?”
一片喧闹声,这里一时沸反盈天,就连之前最为吵闹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的热闹,许多人面面相觑,有些难以置信。
王长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有些怔住了,和宋河视线一对上,对方也是疑惑不解。
谛听突然从王长生的肩膀上站了起来,它浑身的白色,直接的踩在了空气之中,伸长着脖子遥遥地看着远方,神碑之上最顶端闪闪发亮的哪个名字,姿态一时有些滑稽。
王长生似乎是感觉到了不对劲,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向了神碑之上,最上面的那个名字已经被挤了下来,从杨业天换成了王长生,而宇文无缺已经比挤到了第三名。
现在,所有人都开始讨论着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在书院之中算是有些名气,可是在那些人势力的种子眼中却十分的陌生,几乎完全未曾听过,只有几个人依稀觉得有些熟悉,因此都很茫然。
“王师弟,你.....”
宋河的神色有些茫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王长生只是和自己比了一场就一下子升上了第一,下意识的反应是,
“难道自己这么厉害吗?”
只是击败了自己竟然就可以第一?
这个念头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中,甚至于心中突然升起了少年的热血。
“听闻这神碑排名并非是以实力,而是玄之又玄的气运,这里也是助真龙掠夺气运,以孕育出真正的时代主角。”
“难道我,便是这条真龙?”
宋河想到这里一时心中怦然一动,脸颊之上都带了酡红,显然已经极度的兴奋。
不止是他这么觉得,其余的人也是看向了宋河,毕竟比起王长生来说,这位易道天才的名声还是有些的,且家族也是以观天象为名。
众人议论纷纷,你一句我一句,都开始猜测了起来,其中声音最多的是怀疑神碑出了问题。
“天定人运,人何胜天,这就是为何在此立下神碑的缘有,若是只以先天之资定输赢的话,后天的修习就没有用处了。”
“这是圣人的原话。”
大周书院院长齐守宗手中托着坤鼎,无尽的神光从其中洒下,将其衬托的宛若神人一般。
“神碑无错。”
齐守宗落下了云海之上,他伸手一抖,将坤鼎重新放回天上,一身的蓝白衣衫,不过少年的模样,双手负在背后,站在神碑之前,他将自己的手放在的神碑之上。
紫金之色从其中闪现,一个名字以极快的速度飞快的上升,众人彷佛又看到了王长生名字升起来的情景,就在眼前。
紫金色的名字落在了王长生的名字下面,再然后,无论如何的想要往上升,就再也升不上去的,无论绽放的紫金之色是何等的浩瀚,在纯黑色的王长生三个字之前,都落在其下,分毫无法撼动。
齐守宗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没有想到,一开始的时候,就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王长生?”
他双手负在背后,不过二十出头的少年的模样,清俊异常,看着一点不像是这座名满天下的书院的院长,而是一位求道的学生。
王长生的脸色一僵,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可是听到齐守宗的询问,还是上前一步行礼回答了起来,
“是,齐院长”
齐守宗似笑非笑的看着王长生。
“对于你自己闹出来的这么大的事情,你有什么感受?”
王长生感觉到周围似乎要将自己射穿的灼热的目光,还有那些不可置信的讨论声音,一时也有些头疼。
坐忘峰之上,少年和老头遥遥的望着王长生,其中少年眼神古怪,
“是因为我们两个吗?”
老头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看来我这儿徒弟身世不一般啊,竟然连小齐的气运都压不住他。”
少年笑了起来,
“敢情闹那么大的疑似圣人出现在书院引的圣人池中生出神莲的意象,是你这徒弟的闹出来的,齐守宗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乐死我了。”
齐守宗只是站在那里,就给王长生和宋河一种无形的压力,彷佛一位谪仙,此时双目含笑的看着王长生,让王长生本来诚恳的话都一卡壳。
“上几个月,你们刚刚入院的时候,圣人池之中的动静也是你闹出来的吧?”
齐守宗语气中甚至还带着笑意,只是王长生听的冷汗已经落下来,将发鬓都打湿,眼骨碌一转,在想应该怎么解释。
他还未曾说什么,倒是齐守宗似有所想,
“怎么,还没有想到怎么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