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样的情形中,所有人都等了七天,可是七天过去,莫斯科风和日丽,暖暖的春风让人陶醉,丝毫没有打雷下雨的意思。
本来面沉如水的阿德里安坐在能观看教堂的地方已经神情轻松。
就算他一向不会耻笑别人的失误,但对彼得却是个例外。
身边的主教道:
“大牧首,皇帝说圣母对我们修道院不满,要降罪,但现在看来,却完全是说谎了,这七天来天气再好不过了,圣母哪有降罪的意思?”
另一名大主教也道:
“是啊,看来圣母有意助我们稳固农奴和田产,田产管理虽然繁重,但这是圣母赋予我们神圣不可推卸的责任。”
听着两位大主教的言语,那四名曾经向伊丽莎白女皇死谏的老迈主教也神情喜悦,其中一人冷哼道:
“就算女皇不为我们出头,圣母在上,岂是皇帝说怎么就怎么的,我看皇帝这个大脸丢的该怎么捡起来。”
说着,这名大主教走出了亭子,昂首望天,神情无比喜悦地笑道:
“这天气如此晴朗,又怎么会下雨,更何况打雷了,陛下,你看到了吗?!”
大主教张开双手,姿态昂扬,意气奋发,仿佛都年轻了好几岁。
旁边不远处观看的众位使节们都不由摇头叹息,彼得三世这个脸不仅丢在了国内,也在国际上丢的邦邦响。
丹麦大使尤其喜笑颜开,他正要附和着说什么,就见那位自己认识的大主教的笑声戛然而止。
随即那位大主教疑惑地摸了摸脸,又看了看手,神情愕然。
因为大主教笑声停止的太过突兀,大使们也都注意到了这点。
奥地利大使贝尔尼斯伯爵奇怪地看了那大主教一眼,也走出亭子,这下他立即知道为什么大主教不笑了。
因为一滴雨水滴落了下来,砸在他仰起头望着天空的脸上。
“奇怪,这种天气怎么会下雨呢?”
贝尔尼斯伯爵喃喃自语。
其他大使也都发现不对,纷纷走了出来,随后发出一阵惊呼:
“真下雨了!”
一个个神情异样。
方才那名仰天大笑的大主教回过神来,冷哼一声道:
“下雨又如何,这天气还能打雷不成?陛下,你说的话注定不是圣启啊!”
大主教的声音传遍了四周,主教和神父们纷纷附和,阿德里安本来脸上神情有变化,但听得此言,也不禁暗暗点头。
大主教说的不错,这种天气下雨已是怪事,还能打雷不成?
就在这时。
“轰隆——”
“咔——!”
、晴天白日,一道旱雷从天空劈下,震耳欲聋。
大使们,主教们,大主教们,阿德里安都惊呆了。
随即肉眼可见的,一滴滴的雨水滴落了下来,没过多久,就转变成了瓢泼大雨。
因为本来没当回事,大部分人都站在亭子外,一下淋成了落汤鸡。
大使们回过神,纷纷咋呼着往亭子里跑,由于准备不足,几乎没人把彼得的话当真,众人簇拥在一个小亭子里,湿漉漉的衣服你挨我我挨你,比淋雨还难受。
尤其法国大使布勒特伊扑了一身的香粉,此刻被雨一淋,不仅脸上花花,身上更散发着一阵令人窒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