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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小说网 > 燕鸣初啼 > 第七十回 兰淑仪喜迎儿媳妇 慕舆根星夜荐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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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 兰淑仪喜迎儿媳妇 慕舆根星夜荐霸儿

“是,晓得了。”

席间,兰太妃还是忧心不已,说道:“此时只能保霸儿安全,然汝建功立业之心,燕王能否应允尚属未知。”

“唉。”兰妃长叹,“若你恪哥哥在,本宫必和高太妃言语,让他举荐于你。”

段先却是忧虑,“母亲,女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但说无妨。”

“一者,慕容恪虽与慕容霸友善,然其人在平郭,来去多日,恐误了时日。二者,慕容恪素原本就与慕容霸亲善,若举荐恐有朋党之嫌,于慕容恪也不利。除非……”

慕容霸急道:“除非是谁?”

段先略一思索道:“除非有一公正奋勇之人,之前亦和慕容霸素无交集。那人举荐,当能平燕王之怨,以为深孚人望。”

慕容霸埋怨道:“那人何处可寻,我离都多日,恐甚无根基。”

“非也,今我燕国方能雄居北境,岂是都靠这谄媚阿谀之徒,能人志士,忠勇奋进之人当不在少数,更有仰仗战功方能居庙堂之上武将。这些人闻战则喜,今有如此良机,他们岂能错失。”

“你媳妇心思细腻啊,真是汝之大幸,”兰太妃喜道,略一思索,便有了主意,对段先说道:“为娘想到一人,不知和你想的是否一致?”

段先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慕舆根?”

一听此人,慕容霸连连摆手,“其人平素与慕容评交好,当今燕王未即位之时,亦多次诋毁于我,段姑娘为何有此一说?”

兰太妃赞许的看着段先,对霸儿正色道:“时过境迁,那时燕王尚未登基。‘因时运,圣策施’,慕舆根只是疏枝王族,因棘城之围中,其人勇冠三军,登上城头,拼死力战,为先王所器重。然如今先王已逝,圣眷不在,若再无寸功,恐不复有启用之机。”

慕容霸转瞬明白了,“儿愿亲往”。

燕王宫内

夜已深了,慕容评还在燕王慕容儁的宫中干坐。

只见燕王正在批阅奏章,慕容评在旁却是有点坐立不安,终于忍不住说道:“燕王,如今慕容霸已到燕都,正好可将其留府羁押,以解我王往日之宿怨。”

闻此言,燕王停止阅读手中的奏表,放在一旁,旋即再取一册,头也不抬的说道:“哦,评叔,那徒河之军该如何?”

慕容评身子探上前去,“这有何难,我燕国之中领兵之人也不止慕容霸一人,大王之亲族之中如慕容军、慕容彪等皆有人望,随便派一个人去好了,想我燕军军纪严明,岂是他慕容霸的卫队。”

燕王幽幽的说道:“我可是听说了,这徒河之军,军纪严明,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恐旁人难领军。”

“大王……”慕容评意欲争辩,只见涅皓前来,“大王,有少府之人求见。”

慕容评识趣,知道为秘事不宜外人知晓,说道:“大王既如此,叔叔这就告退。”

燕王指着涅皓道:“你且送送王叔,夜半时分,孤对王叔甚为担心。”

慕容评拜别道:“臣谢我王。”

“大王,此乃臣多方探查求证,臣所言俱在奏表,请我王过目。”那密探乃是宋斌,等王叔走后从旁入殿,只从袖中奉上密报呈于燕王。

“哦,宋大人,”燕王却是头也不抬,“有如此密报,你也不必亲入燕都,命人传书即可。”

宋斌急切道:“臣原先却有此意,然闻听霸公子已经入都,恐密报意有不明,想亲往详说。”

燕王抬头深深的看了宋斌的一眼,又低下头缓缓的展开密报,逐字逐句的阅读,阅毕收拢在案头。此时涅皓已经回殿,燕王对涅皓说道:“来,给宋大人奉茶。”

“宋斌,孤阅你密报,似乎对慕容霸有过誉之词,如:‘忠勇体国,克己奉公’之类的,慕容霸在徒河这些日子,你们密探,未觉察其慕容霸有异常吗?”

“大王,霸公子的确是一心为我燕国,他练的徒河之师攻必克战必取,修的徒河城防固若金汤,羯赵不能入其半步。我燕国得将如此,实乃我国之幸事。至于霸公子之心,日月可鉴。”

燕王久久不语,却见涅皓匆匆前来禀告:“大王,折冲将军慕舆根求见。”

“宋斌,你所言之事孤已知晓,今日夜已深,你且回府待召。”

“大王。”只见燕王面若冰霜,已无心听他进言,“既如此,微臣告退。”

待宋斌离去,燕王忽一语道:“此人已不可再用。”

见到慕舆根前来,燕王忙起身迎接道:“折冲将军,稀客稀客,星夜来此,所为何事啊!”

慕舆根于兵事之外甚无谋划。如今燕国自先王薨逝以来,承平日久,慕舆根亦是无所事事,如今连夜进宫,却让人有些奇怪。

慕舆根不及整理衣冠,只行礼,“大王,我燕国之夙愿乃南下中原,荡灭贼寇。如今臣闻羯赵祸乱已至,此乃天赐良机,望我王收拢士卒,奖赏将士,以为进取之计。”

“哦?”燕王收敛神情,邀请慕舆根坐下,换掉案前水杯,缓缓的说道,“折冲将军忠心为国,寡人深知。先王在世常言:若非慕舆根竭力死战,我燕国当不复有这山河。来人,赐坐。”

“臣谢过我王。”慕舆根落座,“大王过誉了,当年之事亦有侥幸之处。羯赵非小国,举倾国之师来犯,当时我燕国势不能挡。然其大军远征异域,久攻不下,其境内不安,其主疑虑。国中恐生变故,故而退兵。然我燕国当此之势也亦凶险。”

慕容儁脸上亦浮现喜悦之色,回忆道:“不错,当此退兵之时,吾弟慕容恪奋勇出击,赵国大败。”

慕舆根闻听此言,不喜,脸色反倒是忧惧,却被慕容儁看到了,“折冲将军,寡人所言有错吗?”

“大王所言之事,亦有憾事。随后我军大举反攻,然其游击将军石闵者,举偏师从旁死战,全军身退,我燕国之师只能挫其皮毛,未伤其筋骨,赵国战力当不容小嘘。”

“你所说这石闵,就是如今赵国当政者,平梁犊之乱首功之臣,武兴公-石闵?”

“我王所知不差,正是。”慕舆根忍不住起身言道,“此仅仅为石赵一将军尔。其国之内如姚弋仲、蒲洪等俱为一时人杰,邓恒、麻秋等俱为善守之辈。加之蓟城城墙高耸,沟渠深邃,若在平时当难以攻克。如今臣听闻,戍守蓟城之石冲南下争夺皇位,此乃千载难逢之良机,若失之,我燕国当被羯赵阻隔在燕山之北,再无良机。”

燕王起身,在殿中徘徊,只看着御案之后,衣架上先王的甲胄依然寒光闪闪,慕容儁忍不住的上前,抚摸着,说道:“南下中原,乃我燕国历代先祖之夙愿,亦是寡人之愿。”

只见慕舆根跪道:“今我燕国,四境咸安,甲士二十余万,战马军械不计其数,此王霸之资,臣愿自请为先锋,为我燕国前驱。”

燕王回身,顾及慕舆根为燕国一直冲锋陷阵,扶起慕舆根说道:“寡人顾念将军久历战阵,身被数创,当在后方运筹帷幄,可令汝弟慕舆泥领之。”

“若如此,大王,臣保举一人?”

“谁?”

“慕容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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