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朱寰安此时凑了过来,没让两位花魁继续刁难,他和白玉棠几乎肩并肩靠着,笑问道:
“喂,怎么还不摘面具?”
白玉棠埋下头,眼神悄悄瞟向那两位花魁,低声道:“我...我不习惯太多人看我...”
偏过头,白玉棠抬起手,在朱寰安耳边细语道:
“...我只想给公子一个人看。”
比茶是吧,我卷死你们。
朱寰安闭着眼睛轻轻嗯了一声,接着鼻尖微动,突然也转过头,刹时间鼻尖几乎抵在白玉棠的头皮上:“你身上好香。”
白玉棠马上缩了缩脖子,心想这人什么毛病,怎么一言不合突然闻别人头啊。
香?
白玉棠挪了挪屁股,笑道:“方才沐浴更衣了一番,或是如此。”
朱寰安依然闭着眼睛,似乎还流连于白玉棠身上的淡香,挥了挥手,道:“如烟、桂香,你们先出去,让我和这位玉糖好好待一会。”
如烟、桂香还想说什么,却被朱寰安又挥了挥手打断,只好无奈起身退去,临雀楼里老爷们说什么是什么,她们也不敢多嘴。
临别之时,白玉棠刻意学着她们的姿势撩了僚鬓发,这种动作对女子而言可谓胜者杀招,可把二位花魁又气的不轻。
屋内清净后,朱寰安这才睁开眼,此刻的他正襟危坐,白玉棠同他四目相对,不禁感慨他这双澄澈的眼神,一如...
一如骗自己的时候。
“玉糖姑娘,现在可以一睹芳容了么?”
白玉棠微微一笑,将手放在案上酒杯,为朱寰安斟起了酒:“好事不怕晚,公子何不陪玉糖喝一杯先。”
朱寰安也不急,就静静的看着白玉棠斟酒,殊不知白玉棠衣袖暗动,将那瓶迷魂香被悄悄撒入一杯酒中。
...
就在白玉棠计划顺利之时,逛了一圈的三娘也终于回到了后坊。
像今日一样,临雀楼派人寻来城内落单的女子早已司空见惯,三娘会在女孩们收拾干净后进行一番‘思想教育’,若是自愿那自是极好,但也不要再想着随意离开临雀楼了。
若是不愿意....临雀楼自然也有自己的法子。
来到白玉棠的门前,三娘注意到那个守门的大汉不见了踪影,顿时心生不妙,推开房门果然看到了正憨憨大睡的汉子。
啪!啪!
两个大耳瓜子下去,三娘揪着大汉的耳朵问道:“人呢,让你守着的那女子呢?”
大汉有些懵,稀里糊涂的摇了摇头道:“什么?瘦的驴子?谁驴子瘦?”
将大汉踢开,三娘急冲冲的走出房门:
“都给老娘过来,后坊跑了个新到的女人,都给我去找!”
临雀楼多少年了,还没多少人能在她琴三娘身上得了好处就跑的。
吩咐打手后,怒不可遏的三娘直接跑到了五楼,找到了光头男:
“老田,刚才新到的那个女人跑了,赶紧去把那贱人找回来,她长得....”
不等她继续说下去,光头老田抬起了手,插嘴道:
“她长得很白,比我略高,琼鼻媚眼,说起话来细声细语,蛾眉如墨,眉尾有一点淡痣,是不是?”
秦三娘一愣,没想到这老比登大字不识一个,记美女长相记得比自己老妈长相还清。
“额,其他说的都对,就是这个只比你略高....”秦三娘低头,欲言又止,想说是个人起码都比你高一个头吧。
光头老田满头黑线,别过头去:“她就在天字一号房,自己去的。”
“什么?”
秦三娘一愣,旋即转头看向天字一号房的方向,踱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