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暴走的小刘康将王垕的书房砸了个稀烂,边砸还边喊:“你动动我试试,我爸是皇帝,动我一下就杀你全家。”
王垕拦住拿着方天画戟打算让刘康冷静下来的乖儿子刘江,还将赶来看戏的家人、仆人们全都驱散开,就这样了冷冷的看着刘康,等待他停下。
刘康打砸了小一个时辰,终于累的坐了下来。
紧跟着王垕就坐到了他的身边。
刘康抬手想打王垕。但王垕动作更快,一把将刘康抄起来平放在腿上,扒下他的裤子,狠狠在他的屁股上抽了起来。
刘康第一反应是懵逼,第二反应是再次暴走。但七岁的孩童如何能从王垕这个大人手中挣脱,只能不停的叫嚣。一开始他还在喊杀了王垕全家之类的话,喊着喊着就怂了,他发现根本就没有人来救他,于是便开始讨饶。
但王垕根本不为所动,一直抽到九十九个巴掌。刘康的两半屁股早就高高的肿起来。王垕并未放开刘康,而是不知从哪拿出一罐药膏,一点点给刘康上药。
刘康恢复了一点力气,再次嚣张:“等小爷好了…定是要你好看…”
王垕淡淡的道:“今日本欲你整一千下,只是怜惜你年纪小,剩下九百零一下暂且记下,待你屁股好了再抽。”
刘康一听还要挨罚登时就哭了出来:“你怎么真敢打我?父皇母后都没打过我。”
王垕叹了口气,又轻轻的刘康的屁股上按了一下,刘康疼得嗷嗷大声求饶。
“现在你懂了吗?以前你只会伪装,我不是说伪装不好。作为弱势的一方适当的伪装是保持生存的一个好办法。只是在你的伪装下是无法无天的恶劣性格。你不懂得畏惧,也就不懂得感恩,这样的伪装早晚都会暴露。现在你已懂得畏惧,以后当能伪装的更好,活的更长久。”
刘康摸了一把眼泪:“记住,我现在只欠你九百下了。”
王垕一下就笑了出来。他只怕刘康不仅不懂畏惧,还没有担当。现在看来,年幼的刘康虽然恶劣,性格中却也有闪光的一面啊。
“你的父亲是大汉的天子,你的母亲是大汉最尊贵的女人。你作为他们的儿子,有什么理想吗?”
若是之前,刘康说不定会假装贤名,随便说一句“愿富国强民”之类的废话。如今他和王垕已经是有了一百下打屁股的交情,突然有点想和王垕说一点真心话。
“我看过你的《大九州图》,天下真的有如此大吗?”
“叫师父。”
王垕又在刘康的屁股上按了一下,刘康连忙高喊了好几声“师父”。
王垕这才悠悠道来:“天下就是如此之大。怎么?你想去见见那些海外之地?”
刘康没有回答,只是撅着屁股趴在王垕的腿上,轻轻的点了点头。
王垕笑道:“有理想就好。你想啊,你是大汉天子的儿子,实现理想的可能是不是比普通百姓要高得多。”
刘康再次点头,这次他的态度坚决了很多。
王垕正好给刘康上完药,将他扶起来,还将那罐药膏塞在他手中:“每日一次,一个月不能穿裤子,只能传长袍,能趴着就不要坐着,否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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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辈子烂屁股。”
刘康听得脸都绿了。
王垕摸了摸他的小脑瓜:“你若想要去很远的地方就一定要好好学习各族语言。虽然可以找向导,但这个世界并不太平,很多时候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保证足够的安全。”
谁知刘康小脑袋一歪,一大串王垕听不懂的天书就吐了出来。在王垕震惊的目光中,刘康一连换了三四种语言,其中只有少数部分王垕能听懂一点,其余完全听不懂。
刘康果然是个天才,语言的天才。他只通过自学就在七岁时基本掌握了匈奴语和鲜卑语,其他常见的外族语言也能说上几十句,至于大汉各路方言更是不再话下。
像刘康这样的语言天才在现代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在汉末也同样如此。最近这两年他甚至还和支娄迦谶学会了两种西域文字和梵文,不仅能说,还能书写翻译。
虽然刘康在其他各方面的表现都很平庸,可就只凭这一身的语言能力和几乎是胎里带的演技,他足以纵横大汉。
王垕多年来一直关注刘康的心性,为了培养刘康,他甚至在去岁将刘康推荐给了郭嘉。
大汉的皇子在隐秘战线上战斗,这件事听起来就十分带感。
刘康也是几乎全身心的投入到国安司的工作中,别看年纪只有十三岁,却经常能利用身份获得一些特殊的情报。
正是刘康有着如此多的不凡,他的考试题目中一般都是数量极多但最为基础的题目。王垕美其名曰是在考验刘康的基础,实际是想通过这种根本做不完题目的考试来磨炼他的心性。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刘康越来越像一个普通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