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州大营。
赵安与义州兵马虞侯正站在城墙上。
校场内的朝鲜兵稀稀拉拉的列了队,而另一边的明军队列虽然不能说是整整齐齐,但较之朝鲜兵,终究是胜过许多。
见赵安的目光始终放在朝鲜队列中,虞侯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连忙发声引起赵安的注意:
“将军,营中可用军士尚有两千零四十七人。”
赵安闻言,心里暗道:
你这两千人水分可大的很。
“还请宋虞侯领一千兵马与我同行。”
“这……”
“嗯?”
赵安扬了扬眉。
那虞侯忽然变得有些结巴:
“下……官……昨日偶感风寒,恐怕……难……难以随军出征。”
赵安有些无语。
你既然得了风寒,还能同我站在这城楼上吹风,也是难为你了。
“无妨,只是宋虞侯身体抱恙无法从军,还请派遣一将督朝鲜军。”
“这是自然,参尉金洽勇武过人,可当此重任。”
说到这金洽赵安倒是熟悉,此人先是跟随姜弘立的朝鲜军一同参加了萨尔浒之战,后来又领着人马为大军打开了义州城门,想来应当是个有本事的。
见赵安点了头,那虞侯才松了一口气。
“烦劳宋虞侯吩咐伙房,置些吃食,待众军吃饱喝足之后便出发。”
“诺。”
后者好似害怕赵安反悔样,连忙走下城墙。
两个时辰之后,赵安将最后一口饼咽下喉咙。
拍了拍手,赵安缓缓起身,看向台下的官兵。
“出发!”
台下的明军将士早已经整装待发,得到赵安的命令后,快步朝着城门奔去。
金洽也领着朝鲜兵紧随其后。
两军合计一千八百人余人,都穿着两日前赵安急令人从安奠送来的明军衣甲,高举明旗,直奔平壤而去。
一路上,随军的西人党们倒是尽忠职守,所到村寨,添油加醋的宣扬光海君的罪行。
这次去平壤,虽然是以震慑为主,但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打起来,那虞侯听了要去平壤连忙装病,这群文人却是欣然随军,其对于权力的渴望让赵安都觉得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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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鸭绿江畔的一个寨子。
金寡妇悄悄开了房门,走到院子中,神色有些慌张的她扒在围墙上朝四周望了望,确定无人后,朝房内招了招手。
一个颇为健壮的汉子钻出房门,与寡妇道别时还不忘揩油,后者骂了两句,却引得他露出了笑容。
用了只鸡蛋才换得兄弟替他多站了会岗,现在的他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值,虽然滋味不错,但自己也费了不少体力,少不得吃两鸡蛋补补,这样一算,简直血亏!
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鸟铳,汉子晃晃悠悠地朝着哨台走去。
“人呢?”
哨台内却无人回应。
汉子有些恼了,原本哨台里应当还有两人看守。
旁人走了也就罢了,可是你小子收了我的东西还放我鸽子,这可太过分了。
难道是都寻那寡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