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人主动递上了橄榄枝让他们大喜,双方一拍即合,一场针对华人政权的军事叛乱在暗中酝酿。
威远号对拉尔夫号船员的打捞持续了两个时辰。
总计打捞上来一百多名荷兰水手,能抓获这么多俘虏自然是好事,但该如何安置他们可让郭忠邦有些犯了难。
全部押在船上?一百多人也太多了,不安全,万一趁着明军防备松懈的时候搞个武装反抗,叫人把船给夺了,那可是没地哭去。
可要就这么把这些到手的功劳放了, 那更不可以, 换谁能甘心, 这可都是实打实的战功。
要不直接都砍了?反正人头一样能算战功。
卡萨多清楚地看见了对面郭忠邦眼睛中一闪而过的狠辣。
他心中打了个颤,连忙主动开口道:
“尊敬的明国将军,请允许我代表我和我的船员向您提出赎金请求,我,温德尔家族的卡萨多,愿为我和我的船员们支付五千枚荷兰马剑银币作为赎金,你可以将我们送到附近的荷兰商馆,我相信商馆的公司官员愿意为我们垫付这笔赎金。”
郭忠邦掏了掏耳朵看着叽里呱啦的卡萨多问道:“刘副官,这夷官说的什么?”
粗通荷兰语的刘安回道:“这夷官是在说想用钱给他和他手下的兵赎身,让咱们把他送到附近的荷兰商馆去。”
“赎身?”,郭忠邦闻言面色一变,上去就给了卡萨多一脚,怒喝道:
“这众目睽睽的你就想贿赂本官纵敌,好你个阴险狡诈的西夷,想陷本官于不义!”
莫名其妙被粗暴对待的卡萨多怒火中烧,涨红着脖子大吼着痛骂郭忠邦是个粗俗小人。
郭忠邦下令将大喊大叫的卡萨多和一众荷兰俘虏关到了船舱的最底层,派了许多士兵看守,暂时算是将这些俘虏安置了下来。
“大人,咱们这补给已经见底了,尤其是淡水已经没有了,如今又加上了这些荷兰人,得找地方补充下物资。”,副官刘安小声地请示着郭忠邦。
“这岛?”,郭忠邦看了看面前的这座小岛。
“倒是没有炮台,也没有防守,这岛不会根本没人吧?”,郭忠邦有些狐疑地打量着离船最近的岛屿。
刘安冲着远处一指道:“那边海岬的悬崖顶上有房子。”
郭忠邦拿起千里镜看了看,是一座废弃的中式庙宇,可能是妈祖庙?看着废弃很久了。
他摇摇头道:“离咱们开炮过了这么久,没有一个来打探情况的人,要不就是这附近岛上都没人,要不就是他们其实正在窥视我们,只不过咱们没发现。”
郭忠邦的这句话让刘安心里一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郭忠邦拍了拍刘安的肩膀哈哈笑道:
“怎么,被吓到了?”
刘安对这位上司开的奇怪玩笑实在理解无能,他苦笑一声道:“大人,这种时候恐怕不是说笑的好时机。”
郭忠邦用手搓捻着胡须点点头,下令道:“先派人上岛看看有没有人,没有人的话就先补充些淡水,那荷兰夷官不是说这附近有荷兰商馆吗?问问他在哪,我们去找荷兰人拿些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