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彭州城的清晨。
各家各户小心翼翼出门，昨晚发生的动静，有些人听到了。
枪声，惨叫声，还有照亮窗外的红光。
足以说明昨晚发生了什么。
但今早起来一看，什么都没有。
像是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实际上，昨晚运出城外，埋在荒地里的尸体，足足装了几车。
结束战斗后，驻军营地的士兵连夜用水冲洗了血迹。
只能在某些不起眼缝隙中，依稀能看到一些痕迹。
天海阁的灯火，也早已经熄灭。
有了昨晚这一遭，厨子和小厮都打着瞌睡，无奈酒楼老板只能晚点儿开业。
路歌等人在天亮之后，才离开天海阁。
朝阳升起，晴空万里。
作为彭州城军阀大帅的徐常军，此刻的心情也是如此。
见识了昨天一道道冲天而起的红色信号弹。
他总算明白，自己当时有多小瞧这些活在暗中的老鼠。
如果不是有他人帮助，恐怕昨晚就是一趟险象环生的不归路。
想到这里，徐常军有些后怕。
但他却并未被恐惧击垮。
相反，这只会让徐常军接下来，对于这些想要自己命敌人更加毫不留情。
尽管现在成了一方军阀，但他曾身为军人的荣誉还在。
与其憋屈死在小人的暗害下，倒不如光明正大，在战场上奋战到死。
这也是他徐常军，跟一般军阀不同的地方。
敢打，敢拼，有报复。
“路老弟，别的不说，就昨晚的事，我徐常军没齿难忘。”
“从今以后，整个西南之地，我徐某人唯路会长马首是瞻。”
徐常军之所以敢说这话，也是因为他隐隐看出来了。
路歌的身份并没有那么简单。
与其说，希望城的那位张大帅是明面上的主事人。
倒不如说，这位看起来只负责贸易的商业协会会长，有着更多的秘密。
他甚至有些怀疑，希望城的那位张大帅，只不过是个被扶持上位的傀儡而已。
“哎，徐老哥，无需这么客气。”
路歌摆摆手。
彭州城作为西南之地的门户，除了徐常军外，不管换了谁，都不一定能守下来。
“不过，徐老哥，你还是得小心啊，那边的人恐怕这次之后，不会善罢甘休。”
“放心，他们没有善罢甘休的机会了。”
徐常军拍着他肩膀，爽朗一笑：
“等到远征军从东南回来，我就要组建第二支远征军了。”
“那片鱼龙混杂之地，是时候该换个主人了。”
路歌看到对方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狠厉。
毕竟是一方军阀，面对想要自己命的人，哪有这么简单就放下。
路歌也没打算阻拦对方，想起之前在地图上看到的，西南之地上方的那块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