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花从他身边走过,碰到胡八三身体时,故意用力一搡。
胡八三摇头笑了一声跟了上去。
……
“话说,你为什么要跟你婆娘吵架?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这老住在外面也不是一回事吧?”
走着走着。
白荷花又忍不住八卦道。
“她都快要把我休了,这可不是一般的架。”
胡八三苦笑。
“那还挺好的……”
白荷花下意识道。
“什么?”
“我我……的意思是说,互相冷静冷静也挺好的。”
“这不关你的事了,别再说些有的没的。”
胡八三冷冷道。
……
苏府。
苏贵张着嘴,愣愣的看着出现在面前的胡八三。
白荷花似乎并未察觉到苏贵的震惊,自顾自说着。
“……贵哥儿,我这远房表弟也是没得办法,跟他媳妇吵了架,只能先在我那住着。他呢,现在是七省商团的一个小侍者,每个月赚的钱实在是不多,被他媳妇数落得要死!所以呢,他就想额外找点赚钱的行当,你看他这身体格可好着呢!听说你不是开了家拳馆吗?如果有机会,能不能让他也上去打一场,就一场也行,听说打赢了王牌,就能有好几百两银子,输了也有几十两呢。他呀……”
“等等!”
苏贵眉头紧紧皱着,一手指着此时笑呵呵的胡八三冷声道:“荷花,你是不是傻?”
“什么?”
白荷花一愣。
苏贵指着胡八三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就敢说自己是他的远房表姐,你怕不是被他要了身子,迷了心窍,整个人糊涂了吧?”
“贵哥儿,此话何解?”
白荷花脸色很难看。
苏贵袖子一甩,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面,哐啷,桌上的茶水溢了出来,就连站在不远处的几个丫鬟也吓得跪倒在地。
他又气又怒道:“这小子可是咱扬州第一美女柳漪菲的相公!”
“啊?”
白荷花表情呆滞。
“此外!”
他咬牙切齿的指着胡八三,眼中又带着一丝畏惧:“他更是七省商团的总执事,身家巨富!可荷花你现在跑过来跟我说,他是你远房表弟,你糊弄谁呢?说,你是不是被这个家伙收买来害我?”
“啊……”
白荷花的喉咙中呜咽了一声,整个身子仿佛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苏贵冷笑一声:“苏总执事,你玩笑未免也开得太大了,是不是当我苏贵傻的?我不知道你是从哪找到的荷花,但我可是扬州首富,我不傻!你要是想开我的玩笑戏弄我,大可不必!还想整我?你整不到我!哪怕你的农工票号逼着我还钱,我不也是照样还了吗?”
说着。
他站起身往自己胸口一拍,竖起了大拇指:“我苏贵,好歹也是扬州首富!你乃是七省商团的总执事,我的确惹不起你,但我不怕事,你也别来惹我!否则,哪怕你就是皇帝来了,我舍得一身剐,也非见见血不成!”
啪啪!
他拍拍手!
哗啦哗啦!
侧门处冲出了一群拿着棍棒腰刀的家丁,一个个目露凶狠的看着胡八三,将他团团包围。
“贵哥儿……”
白荷花勉强回过神来,想要说话却被苏贵阻止了。
“荷花!”
苏桂沉声道:“我和这个家伙间有很大的过节,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收了她的钱,或者说被他胁迫了?若遇到什么难处,你尽管说!以咱们的交情,只要我苏瘸子能帮,一定帮!”
“啊,这?”
白荷花看向胡八三。
胡八三神色淡然,看着周围人依旧一动不动。
白荷花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她实在是无法相信,眼前男人竟是扬州第一美人柳漪菲的相公,而且还是七省商团的总执事。
她立刻联想到刚才发生在农工票号里的事,如果真是如此,似乎一切都说的通了。
“他是……”
白荷花张了张嘴。
就在她要说出自己和胡八三合伙骗他时。
她又郑重的摇了摇头,一伸手推了苏贵一把:“贵哥儿,你把我白荷花当作什么人了,以咱们这关系,我会和外人来害你吗?他真的是我的远房表弟啊,当然,至于是表哥表弟,还真不清楚。”
“我和他好几年没见了,很小之时我爹娘和他的爹娘走得较近,有没有亲戚关系都不晓得,但我很确定,他就是小时叫我表姐的那个家伙。”
“最近,他跟他媳妇吵架,才来投奔我,如果不是再三确认,我又怎带他来见你呢?不过,我是真不晓得他会是柳漪菲的相公,他自己也没说啊!”
“贵哥儿,我也是上一次买下柳漪菲的三家胭脂铺,才见得着扬州第一美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