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功此人五十多岁,年轻时曾做过小吏,后来开了数家店铺,颇有资财。而且,此人长袖善舞,颇有点老奸巨猾。
可如此人物,居然在光天化日,被人拦路打劫!更惨的是,他鼻青脸肿,他正捂着脸坐在车辕之上,咬牙切齿……
而其不远处,已然聚焦着数名百姓,皆在窃窃私语,神情颇有点幸灾乐祸。
“该,这个老色鬼,都半截入土啦,还娶十六岁妙龄少女……”
“哪个猫儿不吃腥啊?”
“呵呵呵,西门大官人富有,人家女子愿意啊!”
“听说这女子,极为娇美啊!而且,其声音极为甜美,令人听之麻酥酥呢!”
“啊,我的天,那我必须在这里等,直至她从车厢之中出来,一睹芳颜!”
……
金戈从马背上飞跃而下,走至西门庆功身前,轻声说道:“西门员外,可以说说事情经过吗?”
“你是何人?”西门庆功稳坐车辕之上,未曾移动分毫,其目光极为不善,上下打量着金戈。
金戈挺了挺胸膛,傲然说道:“我,安昌镇镇守使……”
西门庆功顿时面红耳赤,豁然站了起来,指着金戈鼻子吼道:“这安昌镇,竟然有劫匪,你身为镇守使,你……”
金戈见西门庆功指着自己,当众呵斥,甚是不悦,冷哼道:“哼!西门员外,你想如何,请自便!”
这时,一名护卫急忙趴在西门庆功耳边,低声说道:“老爷,我听闻,这安昌镇的镇守使,是金戈啊!”
西门庆功忍不住瞪大双眼,惊呼道:“金戈?啊……”
最近数日,金戈之大名,在安乾城可是风头无二!甚至,有传言,副城主水允之的儿子水承业,都不敢与金戈针锋相对,见到金戈都急忙退避三舍。
西门庆功脸庞之上,豁然浮起笑容,他弯着腰,讪讪笑道:“原来是金镇守使,真是久仰大名啊!方才,因我心情不好,多有冒犯,请金镇守使多多见谅!”
“无妨,我也知员外的心情!还请员外将事情始末尽皆告知于我吧!我也争取早日抓住劫匪,夺回被抢走的财物,亦能为员外报仇雪恨!”
“好好好!请金镇守使多多费心,也请金镇守使放心,得人恩惠千年记,我也绝不是薄情寡义之人,无论金镇守使是否将那些歹人擒拿,我都必然会厚礼相谢!”西门庆功已然兴起交好金戈之心思。
事情始末很简单,西门庆功与新娶的家眷,带着一个小丫鬟,坐着这辆马车,要去龙华寺拜佛求子。他对自己的安全很是在意,还有四名炼气初期的护卫紧紧相随!
他却万万未曾想到,经过这山道之时,在光天化日之下,突然窜出四个蒙面歹人,皆手持长刀,宛若凶神恶煞。
面对着穷凶极恶的四个歹人,四名护卫根本就是毫无还手之力,西门庆功的金银珠宝财物,被歹人们洗劫一空。
可能歹人觉得西门庆功不顺眼,居然把他打得鼻青脸肿。但也幸好,他们未曾侮辱西门庆功那娇美的家眷,而那四名护卫,虽狼狈不堪,其伤势却是微乎其微!
现在,西门庆功已慢慢冷静了下来,被打劫这件事,足以轰动整个安乾城了,金银珠宝财物被劫事小,被打脸事大啊!特别是还被打个鼻青脸肿!
西门庆功暗自恼恨:“这四护卫,每月拿着我的俸禄,还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遇到歹人之时,却只顾自身安危,根本不在意我的生死,哼哼,真当我是瞎吗?这是在玩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