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暮走过,不发一言,浑身上下透露出肃杀傲然之意,还带着上位者压迫感,让跪着的这些人没一个敢直视于他。
谢暮走过之处不管是站着的还是走着的,纷纷低头下跪。
直到谢暮的身影不见,才传来了‘起来’两字,幽幽冷冷,没有感情。
谢暮就这样一直走着,直到走进了又一个很大的房间中,里面基本上没什么装饰,只有孤零零的七把椅子立在上方。
这里的人就少多了,只有六个人在,分坐在两边的六把椅子之上,只留下了正中间,微微高上三个台阶的椅子。
见到谢暮走进,那六个黑袍铁面之人,也都起身,但也只是起身,并未如之前的人一样跪在地上。
谢暮目不斜视的走过他们,坐在了那最中间的一把椅子。
“都坐下。”
一摆手,众人落座,谢暮微微侧头,将目光放在了左下手第一个人。
“今夜的行动我怎么不知。”
他的声音很冷很厉,不带感情,又给了人狠厉杀伐的感觉。
“呵呵,首领,这是陛下的意思,我有做事不禀之权。”
那人轻轻笑而来出来,很平淡的对谢暮说道。
“贺兰川柏,你都叫我一声首领了,那规矩你都忘了吗?”
谢暮直直盯着他,没有显示出多大的怒火,很是平淡。
“首领,虽然规矩是我们惊血冥的人,不管从上到下都以首领的绝对命令为准,可我这不是有陛下的命令吗?”
惊血冥,谢暮竟然真的是惊血冥的首领,而贺兰川柏竟然是惊血冥的副首领,世事还真的是不可思议呢。
“哼,贺兰,两年不见了,你果然还是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规矩。”
谢暮还没有说话,右下手第一个坐着的人就凉凉开口,眼中带着讥讽。
贺兰川柏听到那人的话,眼中寒光一闪,两年前,又提两年前,他明明知道两年前的事情是自己最不愿意提及的,可是却屡屡提及,明显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容许,你一向自负武功高强,那今日是怎么回事,被胥云来随手一挥打出的伤,好了没有。”
在惊血冥中,不说谢暮,就是这个容三容许,最是和他过不去。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不管他做什么事情,他总是明目张胆的和自己作对。
“贺兰川柏,你也就只有这点本事了。”
本来肃杀的场景,这两个人却在朝着对方用言语捅对方。
“二哥,三哥,你们不要吵了,老大还什么都没说呢。”
坐在最末尾处的一人,弱弱开口,声音中都是劝解和无奈,二哥三哥只要碰上,就没有安静的时候,不是打,就是吵。
“贺兰,不管你是不是有陛下的命令,但是你要记住一点,惊血冥行事可不通过陛下,而我是惊血冥的首领,你即使再不甘,也得承认,你无法越过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休怪我不念旧情,还有你们,也都记住了。”
这回是动用惊血冥大量人手,若是后面还有这样的事情的话,他这个首领便形同虚设了,谢暮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谢暮看着同样一身黑袍铁面的贺兰川柏,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警告,还有阴冷肃杀,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此话一出,容许好像得意的哼了一下,其余人也都低头应是,贺兰川柏眼睛紧缩,带着不甘心,可还是不发一言,默认了谢暮的话。
“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