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公啊,就算秦军要打过来,他们首先要踏平陈余才行,等到陈余死了以后,孤自然会抵抗秦军。”
听到这话,刘邦不由得有些傻眼,他焦急地说道:“可若是真要到了那时候,咱们手中的这些兵力还能挡得住秦军吗?”
张耳顿时有些不悦,他冷冷瞥了刘邦一眼,不快地说道:“刘季,你是不是想得太早了?告诉你,现在孤只想让陈余死!至于其他的事情,等以后再说吧!”
刘邦听到这里时,不由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说服张耳了!
一旁的张良使了一个颜色,刘邦也不再多说,二人行礼后边退出了营帐。
等到回到自己的营帐后,刘邦的脸色才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可是刚刚的事情着实让他愤恨不已。
张良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为今之计,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哪两条路?”
“第一,那就是跟着张耳同陈余速战速决,消灭陈余后跟赵王联合起来,还有机会去对抗秦军......”
张良轻声道:“只是眼下有一点,秦军进展非常快,只怕他们不会给这个时间。”
刘邦似乎猜到了什么,问道:“那第二条路呢?”
“杀了张耳!”
张良神情丝毫未变,他仿佛在讨论着杀死一只鸡子一般,沉声道:“派人杀了张耳,然后嫁祸给秦人派遣来的刺客,然后沛公兼并了张耳大军,再去联合赵王和陈余,即可实现联合抗秦。”
刘邦脸色铁青,他冷哼道:“天下谁不知张耳是我兄长?你今日却让我杀他?”
“沛公今日杀张耳,正是为了天下人着想。”
张良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如今联军已散,迟早不敌秦国,或为其一一所擒,如今唯有沛公行此举动,才能重新凝聚人心,等到战胜了秦军之后,沛公便可效仿项羽,成为关东六国之盟主,到时候无论是西进攻秦还是与秦和谈,都可以再说了。”
刘邦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低声道:“也罢,等到将来灭了秦国,我再亲自向兄长赎罪罢了。”
当夜,刘邦派遣张良前往张耳营中道歉,并邀请张耳前往营中赴宴。
张耳并没有怀疑刘邦,他按照往常一般,带着几名将领连同一支数百人的卫队,前往的刘邦大营赴宴。
见到张耳亲自前来,刘邦连忙迎接了上去,他打着赤膊,身上还背着荆条,正是效仿了当年赵国将军廉颇的负荆请罪。
张耳见此情形,也终于消了气,他握着刘邦的胳膊一路走进了大帐,道:“沛公,孤绝非有意迁怒于你,只是你应该明白,孤与陈余有深仇大恨,倘若杀了陈余之后,孤自然可以跟赵国联合起来抗秦。”
“常山王,我自然明白你的苦心,你我既为兄弟,自然随你其后。”
刘邦倒出美酒一饮而尽,脸色丝毫未变。
几人喝过几轮酒之后,刘邦笑道:“今日美酒佳肴,当有壮士舞剑为乐,方才痛快。常山王,不如一观我营中壮士剑舞?”
张耳本是游侠出身,性情最是豪迈,平日里也喜欢豢养壮士门客,如今听到刘邦有壮士舞剑这个节目,顿时欣喜不已。
“快叫壮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