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你二人有资格入阁参加剑阁考核。”
紧闭的大门打开，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出。
与此同时，一个身着白色衣裙，长发齐腰的女生走了出来。
她身材修长，黑发光滑如绸缎，瓜子脸，大眼睛，很是惊艳。
然而她看上去气色却似乎不是很好。
面色苍白如纸，眸光没有焦距，缺乏精神气儿。
看着这一幕，莫凡愣了愣。
他被红衣女鬼虐得最惨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状态，整个人看上去都很虚弱。
一边想着，莫凡习惯性的丢了个鉴定术过去。
虚拟面板一闪。
鉴定信息浮现出来。
【楚倩，玉虚学府剑阁弟子，筑基三重修为，入剑阁九年，为剑气所伤，生机近乎断绝，最多还有半年可活。】
看着这个鉴定信息，莫凡不由一怔，瞬间有些明白过来。
剑阁人少，未必只是招收弟子的要求高这么简单。
从石碑上的剑意便能看出来。
剑阁不是善地。
剑阁七层，藏剑无数，剑气纵横之下，一般人待在这种地方很难活得长久。
当然，也不排除剑阁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可以减弱或者消除剑气对人体的影响。
但从楚倩的状况看来。
剑阁最多只有办法减弱剑气对人体的影响，无法做到消除。
若非如此。
剑阁也不会历代都这么少人了。
莫凡猜测。
温不言这个家伙没有把信息说全。
剑阁之所以人这么少。
大概率是因为其凶名已经被传开。
如此一来，敢来剑阁的弟子自然也就少了。
毕竟容易死人。
就算是剑道圣地，也没有几个人愿意过来。
“随我来进来吧。”楚倩的声音再次响起，而后转身进入阁内。
“快去啊你们两个，你们通过基石碑测试了，若是能够通过剑阁里面的测试，便能留在剑阁，以后前途无量！”
温不言一脸激动，见莫凡二人通过测试，似乎比自己通过测试还要开心。
对此，莫凡却是不予理会，甚至有些想揍温不言一顿。
现在的他，些犹豫起来。
他在想，徐静走这条路会不会有问题。
或许真的能快速变强。
但若是以减少生命为代价。
那还不如平庸一些，修炼速度慢一些。
至少活着才有希望。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活得久的，笑的才久。
当然，这事最终决定权在徐静这。
他想了想，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
令莫凡有些诧异的是，徐静听到他的讲述后，却依旧坚定。
“没、没关系……我可以。”
“决定好了么？”莫凡蹙眉看着她。
“决、决定好了，我、我能感觉到……”
“嗯？感觉到什么？”莫凡疑惑。
“这里……这里很适合我，我也能感觉到，剑阁内的剑气，很、很温和。”徐静解释。
听到这话，莫凡面色古怪起来。
他转过脸去，凝聚精神望向剑阁，顿时便感知到了徐静所说的剑气。
然而——
轰！
他脑海一阵轰鸣，脑子嗡嗡，差点没吐血，半晌才缓过来。
他转过头来看着徐静，满脑袋黑线。
这就是你说的温和？
“你、你没事吧？”见莫凡气色有些不对，徐静有些担忧道。
莫凡摇了摇头，没再多说。
此刻，他也有些明白了过来。
人和人是不能一概而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