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公主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皇上能和本宫说什么?左右不过是苦口婆心劝本宫莫要嫁给你罢了。走吧,去跟太子和四皇子道喜一番,咱们也该回去了。”
说完,不等王启恒说话,平南公主率先走了。
都不敢看他,肯定有问题!
平南公主不敢看王启恒的眼睛,因为以王启恒的敏锐和才智,肯定会在她眼中发现一些东西。
可那件事,她真的不能说,谁都不能说!
希望时间能让王郎忘记在御书房里发生的一切吧。
对方不想说,王启恒也不再追问。他原本就不是非要问出结果,谁没有秘密呢?
御书房发生的事情,就算当时皇帝身边没有宫人伺候,也不代表就成了绝密。只要肯下功夫,有耐心,早晚能探知。
他提起那事,不过是想提醒平南公主,学会换位思考,御书房里的事是她不愿启口的,他对她唯一的胞妹王锦绣亦然。
就连父亲都不能逼他利用妹子,何况是平南公主?
他们是马上就要做夫妻了,可有句俗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他们彼此都有自己的家族利益需要守护。
王启恒不再追问御书房里的事,两人又恢复了和睦,一起去拜见了太子和四皇子,就打算离开,司寇却急头白脸地跑了过来。
“公主可曾见过小女?”
“未曾。”
司寇并没有把平南公主的利用之事告诉司文静,这是他作为父亲对女儿的保护。平南公主身份贵重,女儿脾气火爆,恩怨分明,若是让她知晓平南公主利用她,必然大发雷霆,去找平南公主理论。
伤了两家的面子情倒是其次,司寇怕女儿吃亏,平南公主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还不如让两人继续保持亲厚,刚好他又接受了平南公主的道歉。大不了再多派些人照看保护,他也多费点心思好了。
今晚婚宴,女儿一直都在他的盯视下,加上伤没好,并没乱动。他都要离开行宫了,不过和同僚说两句话,转头就不见了人,吓的他到处找。
他原本以为女儿是来找平南公主了,因为他压着,平南公主和王启恒闹出事后,司文静没能来询问平南公主的情况,或许是着急了,毕竟平南公主是为数很少对司文静脾气的闺中友人。
“文文没来找过本宫。”平南公主担忧地皱眉,“文文该不会又去找谢勋麻烦了吧?”
那妮子可是见谢勋就爆的。
司寇拔腿就往后门冲去。
他记得好像听谢世子说要去出恭,当时他还在心底嘀咕: 连番出大事,谢世子竟然还敢在行宫出恭,果然狗胆包天!
花团锦簇之中,一排恭房隐藏其中。
谢勋抻着懒腰走出恭房,“总算舒服了!”
刚才所有人都被圈在宴会大厅,想出恭都不行,偏他和楚珏喝了不少酒水,憋的实在有些难受。
“刚才皇后要是再不来,我都要忍不住躲柱子后面解决了……”
“药是你下的,对不对?”
随着一声娇叱,火红的身影蹿到两人面前。
“司老虎!”楚珏下意识夹紧双腿,往后跳开两步。
自从三年前,他在大街上调戏漂亮小娘子,被司文静抽了一鞭子,他再见司文静,都有种双腿一凉的感觉。
那一鞭,后来看大夫,大夫连叫好险,差一点儿,他就要被抽成太监了!
吓得楚珏连做了三个月的噩梦,后来他听见司老虎来了,都远远躲开,真正是望风而逃。
听说勋哥曾多次被司文静纠缠,他为勋哥担忧地夜不能寐,特想问问,勋哥的雄风在司老虎的鞭子下,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