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逐鹿大口地喘着粗气。
贱人,竟敢恐吓他!
偏偏他还真不敢再轻举妄动。那个汉女阏氏不是一般的厉害,将他父汗哄得神魂颠倒。
有时候他真弄不明白,明明已经四十多了,又是在北戎那样恶劣的环境下,那汉女是如何保持几十年如一日的妖娆美艳?就连十几岁的少女都不如她得宠!
呼延逐鹿重重哼一声,“等回北戎,我会将你的一言一行禀报父汗知道。”
蓝月知道这不过是呼延逐鹿觉地没脸,吓唬她而已。
这种小事,对于母亲来说,三言两语就能解决。呼延逐鹿打小报告,根本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
蓝月转身就走。
呼延逐鹿忍不住喊,“你去哪里?你还没告诉本王子,你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蓝月脚步没停,“消息的事我会跟刘相细说。”
早知道只是呼延逐鹿叫她,她就不来了。
她可不想和这头饿狼独处一室。呼延逐鹿看她时,眼里的邪念和觊觎让她觉地恶心。
“公主,不然,想办法把二王子给……”什娜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蓝月拧眉,目光幽冷地扫向什娜,“我知道你一直想杀了呼延逐鹿为你父母报仇,我也想他死,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不要自作主张。”
什娜的父母都死在呼延逐鹿手上,做梦都想杀了呼延逐鹿。要不是她一直弹压着,什娜早去找呼延逐鹿拼命了。
“奴婢杀他,并非只是为了报仇。”
“那也不准轻举妄动。”
蓝月厉色地警告……
私宅。
谢勋右手支颌,歪头沉吟,“府里可曾详细调查过那个汉女阏氏?”
“有。”
这么厉害的妖妃,镇国公府的消息组织怎么可能放过?
看完调查结果,谢勋更迷惑了。
蓝月的母亲,北戎大汗盛宠十余年的妖妃,只是个普通的北疆三镇姑娘。十五年前,被戎人掳出关,身边还带着两岁的蓝月。北戎大汗却对她一见钟情,封为阏氏,从此荣宠不衰。
“那么漂亮一个人,之前在北疆时,怎么会没有留下一些香艳的传闻?”
九碗笑喷,“世子爷原来在疑惑这个~属下仔细看过,消息上称,那妖妃所在的村子,被北蛮子给屠了,就没留下什么传闻。”
古代的村子地广人稀,尤其北疆,村与村之间相隔甚远,没人知道邻村的事儿和人,倒也正常。
谢勋就把这件事抛开了。现在的重中之重是真人象棋大赛。
“那帮纨绔如何了?”
到底是身娇肉贵的纨绔,平常连水桶都没拎过,连续几天高强度的训练,身体终是吃不消,都累病了。
楚珏情况稍微好点儿,却也趴在床上,下不来地。
“喝下三大碗参汤,再加上按摩,已经有两人能够下地了。”
谢勋吁了口气,他还真怕那些纨绔娇气,一躺不起。他可就大大的麻烦了!
谢勋进房间时,楚珏已经能下地溜达了,正打趣同样能下地的刘签子。
“没想到啊,你平常娘们唧唧的,还挺能吃苦。”
其余四个纨绔都还在床上挺尸。
为了培养默契,谢勋安排六人住在一个房间,睡大通铺。
趴在床上,正享受按摩的四人都红了脸。
论身材和性格,刘签子都是他们之中最不起眼的。
“怎么样,还能坚持吗?”谢勋问。
“能!”
六人异口同声。
谢勋点头,没松劲就行。
“再坚持几天,等到打完北蛮子,本世子请客,京城的花楼随便你们挑。”
“勋哥,我要去万春楼。”楚珏嘿嘿笑,“听说万春楼来了个新花魁,倾国倾城之色,我都惦记好些天了。”
这两个月,因为皇帝压着他升官的折子不发,他一直在考察期,家里的老头耳提面命,不准他去胡混。其实不用老头唠叨,他也不敢乱走。
不怕碰上戎人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