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皇宫东侧景风门,旁边的永兴坊内。
一个酒肆当中,走进一个体态高壮的男子。
这男子虽有了几分似壮年的莽气,但这男子的年岁确实不过十九而已。
男子虎步盘盘的走进酒肆,目光扫了一眼,就向着一个身穿蓝袍,面相俊郎的男子走了过去。
还未走进,便大大咧咧的开口说道。
“怀英,你小子真是的,我难得休沐一天,你都要把我拉来。这几天军营里都快累死老子了,回来还要被我老爹操练,就不能让老子好好歇息一下?”
其气质样貌,至少得了某个老土匪的三分精髓~
秦怀英随意瞥了一眼,对自己兄弟抱怨视若无睹。
随后兴致平平的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喝着略显混浊的酒。
面色忧愁的随意问了一句:“那两兄弟呢?没来吗?”
男子坐下,随手提溜过来小酒坛,也不用碗倒,直接吹了一口。
“嗨,别提了,房遗直和房遗爱两兄弟刚想溜出来,就被他们老头子拎了回去关起来读书了。”
擦了擦酒渍,继续慢悠悠的说道。
“也不知道房老头这最近怎么了,突然盯他们两个盯得很紧,没事就让他们读书,还整天看他们不顺眼,整得那两兄弟天天不好过啊~哈哈哈哈~”
最后,还扯着个大嘴无良的笑了起来。
要是以往,秦怀英自然会陪着嘲笑一阵,但现在确实没有那个心思。
“唉,行吧,来,陪我喝点~”
这两人,正是当今翼国公秦琼之子秦怀英和老土匪程咬金的长子程处默。
见自己兄弟愁眉不展,程处默猛的一拍秦怀英的肩膀,为自己的兄弟颇有感到几分不岔,匪气十足的说了一句。
“你小子,不就是一个婆娘吗?大不了抢了就是!那春馨阁的女人就抢不得了?大不了多付点银钱嘛~”
秦怀英狠狠地瞪了一眼程处亮,这狗东西,不会安慰人就别说话。
“好好说话,不然我一枪挑烂你的嘴!”
程处默连忙打了个哈哈,自己这兄弟,若是其他玩笑,那都能大大方方的开,可唯独这苏美玉,可不能提。
不然这小子真可能会红着脸咬人~
“那你说说,今日将我叫出来,还能怎么帮你?”
秦怀英瞥了一眼,随后嫌弃的摇头叹气。
“你能帮上什么忙,算了吧,陪我喝酒便是。”
程处默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拍得胸脯作响的大声说道。
“放屁,兄弟的事就是我程处亮的事,有事你尽管说,以咱们两兄弟的交情,什么都能帮你做!”
周围好多桌上的酒客听到了这个名字,大多数连忙嘴角一抽,装作没听到的自顾自喝酒。
心里却叹了一声,今日出门不顺啊,怎么碰到这个小倒霉玩意儿了~
秦怀英不由得从忧愁中挤出一丝笑容,眼神嘲弄的说道:“行,那你帮我作几首冠绝长安的好诗出来~”
程处默顿时面色一僵,如同被掐住了脖子,一下说不出话来。
随即没好气的收了刚刚为兄弟赴汤蹈火的气势,悻悻的摆了摆手,当作没说过刚刚的话,自顾只有喝酒去了~
要说帮他打架揍人那自然没的说,哪怕是那王子皇孙,他们几个都敢去捋几根毛下来。
可这舞文弄墨的事儿,就算把他们这几个莽兄弟肚子里的的所有墨水挤出来,恐怕还没一滩口水多~
罢了罢了,这事儿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