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还是和史书之上一般,着力点在鹿角上,或者孝直身子虚,鹿血喝的多,对鹿角多少,异常的敏感。
“哦?孝直之意?”
“玄德公,吾的意思,曹军半日内,必将修补鹿角,此时,或者就是吾军最后的机会!”
“汉升将军,汝箭法逆天,到了那时,观吾帐中大旗,但红旗挥动,便可全力猛冲,万万不可再退回了!”
“拨开鹿角,三将军看吾黑旗行事纵马,等到金色旗帜招展,那便是玄德公,领着全军冲上时候!”
“兵书有云,夫战,士气也,三旗挥动,正是吾军杀气满溢时候,也是唯一破阵的机会了!”
法正毕竟有几把刷子,他身边,观望者许靖,对战阵之事,一窍不通,也识时务的甩出两句兵法原文。
刘备仔细思量,也确实只有此法能用,慢慢点了点头,示意众人各自准备。
大耳知道,此战关键,乃是老黄忠这个炮灰的第一波冲击,送黄忠出帐时候,还拉着老头的手,说了几句注意身体的屁话。
可怜黄忠毕竟已然七旬,方才连珠箭射的伤了元气,却根本没有休息的机会,在大耳的云里雾里言语中,在此准备披挂上马!
方广军帐,就在黄忠退去时候,东边阆水之地,一队甲马赶到,为首大将,正气扑面而来,身旁已经沦为方广门下走狗的王累,更是笑的花儿一般。
“司农,司农,君规真乃吾蜀中悍将,荆州庞统,魏延一路已破!”
“庞统死在乱军之中,魏延首级,正在此处!”
王累隔着远远的,就大叫大笑起来,张任跟在身后,目视眼前玄色衣袍少年,清贵之气直冲天际,知道乃是大汉司农方广。
他不敢多看,只是隔的远远的将魏延首级举过头顶,满脸都是恭谨恭顺。
“如此头型,天下难见,反骨自双耳溢出,果然是魏延,魏文长啊!”
“唉,老魏,汝要躲在长沙,不贪图大耳画饼,或许还能有为大汉效力的一日,从了大耳贼,便是自绝生路了!”
方广目视魏延首级,口中呢喃,上前几步,将跪拜在地的张任,拉了起来。
张任将落凤坡事情说出,少年心中不禁骇然,因果羁绊,庞统遇见面前大汉,还真是无丝毫生机的样子。
“君规乃是蜀中第一名将,吾听严老将军言语,公乃是天纵之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老将军现在镇守阆中,再见张将军,定当要痛饮三杯的!”
“妙才,妙才何在,吾来向汝引荐,蜀郡第一猛男!”
方广拉着张任的手顾盼左右,这才发现,夏侯渊居然不在身边。
他心中狐疑,这曹营老哥们,这几日可是一直不离左右的,也不知道今日,忽然去了哪里。
“大同,夏侯将军,方才见到营寨前,鹿角稀疏,被荆州兵坏了不少,亲自领兵去补了!想来片刻就能回营!“
赵云看到少年司农一脸疑惑,连忙轻身解释。
没想到方广一听鹿角两字,后备汗毛,一起竖立起来!
鹿角,鹿角,定军山!
“宝光一举红光放,无知匹夫丧疆场!”
少年脑中,京剧定军山的老生唱腔,忽然回荡起来,冬日艳阳下,少年脸色,顿时一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