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不伤害他啊。”韩栎再度阴冷一笑,“只是希望他帮我个忙。”
“什么忙啊,还必须让他留在成阳……”韩瞻有种不祥的预感,同时语气有些怀疑的看向韩栎,他怀疑让宁小川帮的不是什么好忙。
韩栎起身,义正言辞的说道,“自然是为民除害。”
“哦?”这话说的韩瞻有些疑惑,“为民除害?”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然后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韩栎,“三叔,你不会是想借宁小川的手除掉世子殿下吧。”
“世子殿下在潞州,甚至整个北境都是过街老鼠的存在,若不是因为靖北王包庇,按照律法早就被处以极刑了。
这种人坑害百姓,为非作歹,祸害了多少百姓,此人不除,我北境,潞州难以安稳,既然别人下不了这个手,那我韩栎来。”韩栎再度朗声说道,一副大义凛然,威武不屈的样子。
可是韩瞻很清楚韩栎的话是什么意思,当即开口说道,“三叔,你这是在害宁小川,宁小川和靖北王世子本就有仇,若是再借刀杀人,万一靖北王不管不顾,那宁小川就完了啊。”
“他是礼国公之子,靖北王若是真想对宁小川不利,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项州的宁家军可不是吃素的,现在能和靖北王抗衡的,只有宁家了,这一次是除此祸害的唯一机会了。”韩栎再度开口说道。
韩瞻冷冷的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三叔,你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今天把我喊来,就是为了阻止我去给宁小川通风报信吧,就是为了让宁小川和靖北王世子殿下兵戎相见。”
“瞻儿,身为法家之人,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能有太多的私人感情,毫不留情,这是法家的绝对理念。”韩栎看着韩瞻,严肃的说道。
韩瞻气愤的脸涨的通红,“那就可以随便牺牲别人吗?三叔,你告诉我,那天你见到宁小川是不是就说了这些。”
韩栎微微一笑,“我只是给他提个醒,还有现在的他也应该知道世子殿下来成殷都消息了。”
“这消息也是你故意放出来的。”韩瞻双拳紧握。
韩栎咳咳一声,“好了,瞻儿,这些天你就在太守府先住下吧,等高啸的事情结束,你再离开。”
“不行,我就要走。”韩瞻气呼呼的喊道。
“哼。”韩栎猛地一拍手,身后的桌子瞬间碎成粉末,韩瞻见状,也冷静了下来,担任仍是怒气冲冲的看着韩栎。
韩栎可不惯着韩瞻的毛病,“你待也得待,不待也得给我待着。”
说罢,韩栎便气冲冲的离开了府邸,离开的时候关上门还能听到锁门的声音。
韩瞻是又气又无奈,只能在里面不停的踱步抱怨,关键是自己还不敢跟三叔动手,这要是动手了,回到新陈,韩硕能把他腿打断,不管在哪里,长辈都是应该尊重的。
……
客栈内。
宁小川听着聂红衣说的话,微微一笑,“果然是来了,这高啸来的还真是快啊。”
“公子,我建议你不要和高啸起冲突,这里不是殷都,没有宁家支持,再说了刺杀王储,可是重罪。”孔真玄在旁凝眉说道。
宁小川点着头,但是却没有一点松手的意思,“我若是不动手,岂不是让这个高啸愈发蹬鼻子上脸了。”
“五小子,我怕这是韩栎给你的激将法吧。”宋璟在旁伸了一个懒腰,慢慢说道。
“你睡好了?”宁小川看着宋璟打趣道。
宋璟揉了揉眼睛,有些无语的看了看宁小川,“还不是因为你,不过你放心,老夫现在这实力没问题的。”
聂红衣紧接着孔真玄的话说道,“是啊,公子,要不我们还是离开成阳吧,这韩大人你见也见了,我们是时候走了。”
宁小川起身,微微凝眉,“这韩栎的算盘就是让我和高啸起冲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总觉得他在下一盘大棋,这盘棋背后,很有可能是潞州甚至是北境的政局。”
“高啸是个关键点。”宋璟一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高啸若是死了,你想靖北王会怎么办?”
“高啸是靖北王独子……”宁小川低吟道,随即脑海里灵光一闪,“他这是要……”
“嘘……”
宋璟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五小子,你得想明白了,是不是真要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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