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南下便是扬州,往西南走则是象州。
象州牧顾谌早年间在殷都为官,因为政绩突出被任命为象州牧,执掌象州的十年里,象州无论是政治,经济还是文化都有很大的发展。
同时象州也是一个武林豪杰并出之地,除了一代豪强宿山宫外,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势力那便是北墓门,北墓门的创立到现在不过半百之年,但却已经是象州数一数二的大宗们,宿山宫以《乾元诀》立宗,而北墓门则是靠一种名为《七星摄魂诀》的阴阳秘术在象州夺得一席之地。
《七星摄魂诀》本为阴阳家《天星诀》的上部,而北墓门的开门鼻祖沈常起初就是阴阳家弟子,后来因为当年的天穹事件愤然离开阴阳家,返回象州后,用自己仅学的《天星诀》上部创立了北墓门。
仅仅靠半本《天星诀》就能创立一个势力不小的宗门,可见阴阳家的根基之深厚。
但是北墓门的发展并非没有对手,宿山宫就是一个非常有力的竞争对手,而且在宿山宫全盛之时,一度压的北墓门抬不起头来,直到今天,当沈常得知宿山宫大长老梁楷死在洛州的消息后,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没有了大长老,宿山宫的实力肯定大打折扣,而且更关键的是他通过安插在宿山宫中的内线得知,宿山宫的至宝《乾元决》失踪了;而这更加坚定了沈常对宿山宫下手的决心,宿山宫在象州影响了象州武林这么多年,如今也该换他们北墓门了。
可是事情真的这么顺利吗?宿山宫前,一众北墓门弟子死死的围在宿山宫下,远处的山坡上,沈常阴翳着脸,双眼深凹,身形瘦小佝偻的他总给人一种街头乞丐的感觉,但他的实力却让人不容小觑。
“门主,看着宿山宫的样子是要和我们硬拼啊。”沈常旁边的男子皱眉说道。
沈常静静的握着手里的檀木拐杖,冷笑一声,“那就让张宫主看看我们北墓门的厉害,这象州武林该易主了。”
“嘭。”
山脚下,白发少年凌空而降,真气四溢,直接将四周的北墓门弟子震开,怒目而视,“你们也太狂妄了,真当我宿山宫无人不成?”
“张卿,你们宿山宫已经没有《乾元诀》,还想霸着象州第一宗门的位置,今天我们北墓门就要让你们宿山宫把这个位置让出来。”眼前的北墓门弟子大吼道。
张卿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就凭你们这些臭鱼烂虾也想撼动我宿山宫的地位,那好啊,我张卿就陪你们玩玩。”
说罢身上真气乍现,灿若星阳一般的元气围绕在张卿身边,经过上次洛州一战之后,张卿回来后也隐隐触碰到了灵壳境的门槛,实力再度有了质的提升。
沈常看着张卿,嘴角微微扬起,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张卿这小子《乾元诀》是修炼的越来越好了,当年的张蒯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没有将《乾元诀》修炼到如此境地。”
“门主,您不打算出手吗?”旁边的弟子拱手说道。
沈常默默的抬头,往丘山山顶看了看,“我在等我的老朋友。”
“嘭。”张卿猛地一掌震退眼前的北墓门弟子,但是自己的情况也不怎么好,后背中了一掌,嘴角渗出一丝血渍,北墓门的《七星摄魂诀》还是有些厉害,讲究以毒攻毒,以血还血,功法十分阴狠晦涩,一旦打起来《七星摄魂诀》一开,不死你死就是我亡。
张卿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忍着后背的剧痛挺着腰杆,站在丘山山脚,宿山宫的山门前,“一群鼠辈。”
“张卿,这是你自己找死,杀了他。”眼前的北墓门弟子怒吼道,瞬间冲了上去。
“嘭。”一声闷响响起,一把木枪从天而降,直挺挺的插在了宿山宫山门下,溅起满地尘埃,四散的真气涟漪将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北墓门弟子直接震腿数十米。
而这仅仅只是一把木枪的威力而已。
看到这把宛如流星坠地一般的木枪,沈常也坐不住了,缓缓起身,“这不是张蒯。。”
“一把木枪竟有如此威力,此人定非常人。”沈常旁边的男子同样皱眉说道,一脸凝重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斗笠老头。
烟尘散尽,真气尽散,地面之上直接出现一个数十米深的深坑,深坑的中央,木枪林立,枪柄之上,一头戴斗笠,身着素衣的老者静立枪柄之上,看着下面的北墓门弟子缓缓开口,“今日我看谁敢乱动。”
声如闷雷般在丘山脚下响起,晴空之上瞬间电闪雷鸣,沈常看了看旁边的男子,“这个老头子什么来路,难道是宿山宫隐藏的高手?”
“属下这就去查。”男子拱手说道。
天地异象一出,就足以证明眼前老者的实力,最少半步神魄。
张卿站在原地抬头看了看老者,嘴角轻动,“爹……”
来者正是枪王袁震山,只见袁震山微微颔首,“沈常,老夫知道你在这附近,见了老夫还不赶紧出来。”
说罢,袁震山沉声一吼,木枪游吟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