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鞑子已非鞑子,却也是鞑子,只不过是一群极其特殊的鞑子。
木之后便是不仁,是对一切的漠不关心和无动于衷,这当然也包括伤痛和死亡,只要不是被两所士卒箭矢当即射死断了生机,鞑子只会机械似的踩踏着同族的尸骨越过这道肉墙,继续前进。
“孙山猴,霹雳弹,快!”
现在的上官陆俨然也是机械般的存在,不过与鞑子不同的是他只是机械般射箭而已,面对蜂拥而至的疯子,上官陆只能尽力将肉墙构筑的更坚实、更高大,杜绝鞑子一拥而上避免两所士卒心神失守。
“你们五个都给老子注意点,必须射到战马尸堆以南六丈外,霹雳弹就这个点,谁他娘的给老子弄砸了,老子先拧下他的脑袋。”
孙山猴一脸严肃,慎之又慎在这五人面前各放下两颗霹雳弹。
“孙山猴,你他娘的墨迹什么呢,给老子快点!”
正奋力厮杀中的时喇叭眼光扫到孙山猴,立即破口大骂,此刻一股脑压上来的鞑子可是千余人,就算是高地下方有肉墙的阻拦,但毕竟鞑子势众,压力可想而知,若非有上官陆与秦龚这两名武者支撑,怕是防线早已崩溃,上官陆很清楚一人之力挽狂澜终究不现实,寄希望于银色霹雳弹,阻断鞑子攻击节奏,分而击之。
也只有将鞑子攻击节奏截断,两所士卒才能有喘息的机会,否则一直持续这种接战方式,败的一定是他们。
“嘭!”
“嘭!”
让孙山猴担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两轮十颗霹雳弹皆落在距马尸肉墙以南六丈外的地方爆裂开来。
百变骑匠坊出品的银色霹雳弹依旧没有让上官陆失望,飘散着的黄烟不禁让鞑子开始动容,所有位于黄烟以南的鞑子开始驻步不前,成功阻断鞑子的进攻。
基于这些时日的摸索,血狼对嗜血鼠鼠毛的特性也有了一定的认知,这也是为什么孙山猴一再叮嘱,必须射在肉墙以南六丈外,因为只有在这个距离之外,鼠毛才不会被战马流出的热血所吸引,也就不会造成鼠毛的无效浪费。
再次浮现的黄烟,震慑的不仅是鞑子,还有此刻正在鞑子营地内疯狂杀戮的姜愧等人,在看到黄烟的那一刻,纵然是绝顶武者的姜愧也毫不犹豫转头就跑。
此刻的北侧高地,弓弩手双手飞舞将一支支羽箭毫无停歇的射进鞑子身体,阵前再度堆积起来的尸身快要与盾阵齐平,而他们已经没有闲暇与心思将这些尸身推下去,只是机械似的挥动手中的兵刃不断劈砍着踏上尸墙的鞑子。
何况,就算是他们想将这些尸身都推下高地也难以做到,高地南坡经过反复踩踏以及鲜血浸泡,表层不知用多少年月累积下来的土层已经消失,下方的沙土又被流淌下来的血液冲刷、粘连变成无数大小不一的沙团。
上官陆早已射光了备下的箭壶,五神双刃枪也不知在何时换成了刀形,整个人俨然像是在血水中沐浴一般,毡皮甲甲裙上已是一道道血色水流。
依照上官陆的筹算,这场夜袭本无悬念,悄无声息清除鞑子耳目,快速夺下葫芦口以三才尖刺与铁蒺藜将鞑子完全封锁在山谷内,以银色霹雳弹制造大量杀伤与恐慌,逼得鞑子不得不主动出营攻击。
鞑子主动进攻高地,则是用飞星索、弩手在高地下方以马匹和鞑子尸身构筑一道肉墙,使得鞑子战马无法跑动起来形成冲击力,彻底断绝鞑子骑战优势,唯能以步战相杀,三侧高地有他、秦龚、姜愧再加上盾阵,足以抵挡鞑子一波波进攻,直至鞑子战意全无勇气皆无,战事胜败便成定局。
但初经嗜血鼠毛的鞑子,不知晓嗜血鼠毛诡异的致死方法,亲眼见识着周边同族凄惨的死亡过程,心中的信仰瞬间崩塌,变成不知伤痛、不知死亡只有杀戮的行尸走肉,也正是这一变故,让他们不得不陷入苦战,不得不舍命搏杀。
时间一点点推移,黄烟也终于散去,被黄烟截断的鞑子就像地老鼠一般,一个个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钻了出来,开始集结、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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