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上官梓自屋外走来,甲胄在身,走起路来哐镗作响。
“梓弟,回来了,这一路辛苦了,事情如何了?”上官柏抬头看了看,强颜欢笑轻声说道。
“柏哥,你这是···”上官梓跟随自家柏哥多年,彼此太过了解,上官柏的掩饰并没有瞒过他的双眼,来不及卸下身上的甲胄,立即问道。
“就知道瞒不得你,陆儿来信了,国子监求学已毕,前往五羊边关入军册戍边关了。”上官柏有些哀怨的说道,说着还将手中上官陆的书信递给了上官梓。
上官梓慌忙将手中盔甲挂好,接过书信阅看起来,待看完书信,也只有苦笑以对,“柏哥,陆儿自小便有主见,离家之后甚少回家,多年来都是一人在外过活,现在是无法劝说,也不可劝说,不过柏哥,我想,陆儿既做出前往五羊关的决定,应是有其他原因吧,陆哥儿、源儿不是自小立志成为大武者,为何会前往边关成为戍边的军士呢?”
“一言难尽啊,算了不说了,事已至此无可奈何。”上官柏不愿多说,苦笑着摇了摇脑袋,这才又说道,“梓弟,营正大人的事情现在如何了。”
“哎,只能说是万幸吧,浮屠城内都督府的监事已经返回京城,营正大人的事情也有了定论:查无此事、履职行责,通报公文于兵部、户部,所有的一切总算是尘埃落定。”听到柏哥问起,上官梓立即便将自己在浮屠城内得知的消息一一道出,话音未落,似是又想到什么,压低声音轻声说道:“据说,是那位靖王亲自前往都督府走了一趟,只是不知是否与营正大人有关,不过靖王历来对边军亲善,应当是他说了什么。”
“军户氏族已成毒瘤,边军便是唯一的依仗,算了不说了,只要营正大人无碍便好,哎,这官场如战场,处处刀光剑影,当真是凶险异常,营正大人铮铮铁骨一心为公,却遭奸人陷害难免牢狱之灾,此番劫难看的我是眼花缭乱心惊胆战。”上官柏想起药郡都指这一年来的风波,依旧是有点心悸,只因一纸奏本,堂堂朝廷命官三品都指营营正,留职待查。
“对了柏哥,出浮屠城前营长大人有话交代于你,这一岔,差点给忘了。”上官梓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脑门,“营正大人说让你坚守本职,守护青州,安境定民。”
“营正大人之胸怀,令人敬服啊!,只是三头蛟一日不除,青州便永无宁日。”一边是营正大人的叮嘱,一边是实力强横的遗兽,上官柏也是无比的为难。
连日没日没夜的赶路,上官陆三人总算是看到血狼卫寨的寨墙,只是这孟夏午时在烈阳炙烤下的卫寨,变得有些扭曲,残破不堪的寨墙显得愈加破败。
此时的血狼卫寨比之四年前上官陆所见到的卫寨,完全大变模样,毫不客气的说,这就是一座摇摇欲坠的军寨,寨墙千疮百孔隐约可见寨内人影不说,三丈之内就还没有一段完整的寨墙,残破、荒凉、便是留给他们三人唯一的印象。
“陆哥,哎,我总算明白为何你与白叔担忧的缘故了,这般模样,还是我神雀王朝的戍边军寨?”魏鹏指着前方的血狼卫寨,悲叹之后看向上官陆沉声感慨道。
“鹏子,抱怨无济于事,只愿血狼在你我手中能够焕然一新,拒鞑子于寨门之外吧。”看着如今的血狼卫寨,上官陆心中那些盘算顿时烟消云散,这样的血狼交到他和魏鹏的手上,是挑战,还是那种必须超越极限的挑战,却也让上官陆清楚的知晓,接受血狼之后的当务之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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