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典:“你说的根本就行不通,只能是箭支不加羽箭,在箭杆头部削出锋矢然后用炼金薄薄裹上一层,这样破甲力度折损并不会很严重,且将短箭的射程保证在三丈之内,仅是寨墙上使用,足够!”
程典对刘监提议的改进让上官陆可不只是两眼发着亮光,那是惊喜和诧异。
程典:“抛开军械不足不说,卫寨兵力匮乏才是大问题,一旦自今日后,鞑子全力攻打北门,那才真的是···”
守住卫寨,相比于程典的忧虑和哀愁,上官陆一直都充满自信,就算今年鞑子打垛行事诡异让他心中总是被一丝不安萦绕,却依旧坚信最终胜利的一定是血狼卫寨,也必须是血狼卫寨。
“程典、刘监,明日,将山岳、长林、飞羽三旗士卒在东、西、南三门的士卒抽调一军到北门,而剩下的那一军作为预备队于中营地,东、西、南三门的防守交由寨墙值守,这样就算是鞑子倾力攻打北门,卫寨防守依旧固若金汤。与此同时匠房加紧对箭支的锻造,至于刘监所说之法,可以用来削制短矛,投掷而用的短矛,不过要比边军制式短矛要略粗一些以增加短矛的重量。”
上官陆一口气说完,然后又看向程典问道:“左司、军关,可有军情传来?”
上官陆的话只是说了一半,或者说只是说了表面上的一半,鞑子与五羊边军之间的战事,血狼卫寨甚至是血狼四寨从来都不是主角,五羊军关才是,那儿才是主战场,而军关战事的胜负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毕竟倘若军关战事失利,血狼独木难支纵然盘算的再全面,就算是战胜了眼前的鞑子,于大局而言,又有何益?血狼依旧难逃寨破人亡的结局,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程典满脸苦涩:“江头,如今卫寨何止是与军关和司寨没了联络,战事一开,卫寨连节下三军所的军情战报也收不到了,探骑、游骑、巡骑里三层外三层日夜不停于宅外游曳,信鹰难过啊!”
卫寨同节下三所失去联络让上官陆的脸色顿时为之一变,脑海中灵光乍现,隐隐抓住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但当他细细找寻时却又是一无所获。
程典身为卫寨典务,焉能不知失去联络的严重后果:“江头,今年实在是太过奇怪了,鞑子游骑中有神射手,专伺射杀我军寨信鹰,军卫已经有六支信鹰被杀,倘若三日后依旧没有信鹰来往,我便要安排典房传令冒险冲出军卫前往军所。”
“程典,卫寨绝不可与三所间失去联络,就算是派出斥候也在所不惜。”
传令、斥候出寨会是怎样一种情况,上官陆明白、程典知道、刘监自然清楚,但却不得不作出这样的选择。
突然上官陆脑海中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那极度的惊慌和恐惧也是一闪而逝,冲着门外高声喊道:
“姜叔!”
“卫正大人!”
“速遣卫正堂牙士前往卫寨四门,传令四门寨墙值守长,四门无论如何不可开启,所有前来卫寨之人无论任何身份,皆以吊篮吊上来,但有不从,立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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