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于头给我伍正常配给。”
“不是,我说迷糊,百变、百变,你怎么就死性不改还是那鸟样,也就我,同你一样是从灰狼过来的,看老子理你不理。”
“灰狼所,你是甲旗,我是庚旗,我比你迟一年到血狼卫任伍头。”
这下二指是真的恼火了,扭过身子骂道:“迷糊,你他娘真的是不亏叫迷糊啊!”
“围杀我们两伍的是鞑子两支千人队,如今身后应当在一千二百骑左右,你我两伍二十骑虽无伤亡,但战马马力耗损严重,以鞑子这不死不休架势来看,我们最多只能坚持一个时辰,就算有嗜血霹雳,也不过是拖延两三柱香的时间。”二指的嘲讽迷糊并不在意,俯身摸了摸马颈,看着身后弟兄们疲惫的神色,平静的说道。
迷糊平淡的话语道出他们最真实的境况,二指再也无心与迷糊争执什么,催促战马疾驰的同时不断抬头看向前方的张秦唐,眼神中满是期许。
奔行一段时间之后,张秦唐脸上的惊恐之色渐渐淡去,不是他反应过激而是唯有亲身经历才能体会到嗜血的恐怖,当初上官陆以值守士卒指引,令百变用栝弩射向鞑子的正是嗜血霹雳,打扫寨墙下鞑子尸身时,张秦唐亲自查看过鞑子的死状,全身上下是没有一处伤口,但却让被自己抓挠的支离破碎,纵横交错的血槽看上去异常阴森骇人,张秦唐甚至隐隐觉得嗜血霹雳弹太过阴毒暴虐,导致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面对于狐狸,便会用一种奇怪的目光审视他。
缓过神来,张秦唐神色间满是自责,幸好他快马在前并未被他人看到:“肥山,叮嘱你麾下弟兄做好准备,准备布撒铁蒺藜,二指与迷糊他们战马马力耗损太大,坚持不了太久。”
“遵命!”
肥山伍准备的短暂时间里,张秦唐约束坐骑马速,等待二指与迷糊靠上来。
“肥山,放,快!”
待二指与迷糊赶上之际,张秦唐立即对散布一列的肥山伍高声下令,令出,当即调转马头准备向东北方向奔行。
“铛、铛···”
“右突!”
血狼铁蹄近百骑在张秦唐疾呼之后,整齐划一调转马首,变换前行方向。
肥山伍士卒用刀将马背上布袋子划开,袋子里不断有圆球滑落,十余骑拉成一条线,布撒出来的铁蒺藜足足绵延几十丈,自高速狂奔马背上跌落,产生的撞击力足以让百变铁蒺藜变形,变身之后的铁蒺藜褪去光滑的外衣,遍布寒芒闪烁的尖刺。
“追、追···”
眼看着前方血狼众骑欲利用右前方风石坡地形避开追击,情急之下鞑子千夫长顾不得前路出现的异物,下令追击。
“噗通、啊···”
“啊、啊···卑鄙的夏族奴隶。”
铁蒺藜锋锐坚硬的尖刺刺入马蹄,戛然而止的速度让战马立时失重,鞑子追击大军当真是人仰马翻惨不忍睹,因为真正的死伤并非来自跌马,而是被紧随其后无法控制的战马生生踩踏致死。
“沿坡谷奔走”
“放缓速度,节省马力。”
“翻过这个风石坡,离开谷地。”
“下坡,走迎风面腰线!”
转向东北,很快便进入一片风石坡中,张秦唐带领血狼骑兵熟练穿梭于风石坡中,利用迎风面消除马蹄印,转到背风面缓行恢复坐骑马力。
反观鞑子,不说最先那些被来不及控制的战马踏成烂泥的鞑子,但大量因战马踩中铁蒺藜而被甩下马来受伤的鞑子让两位千夫长头疼不已,二人迅速商议之后决定,一人留下处理受伤者之后随后追赶,一人继续带兵追击。
鞑子无愧于这片土地上的王者,进入风石坡群没有发现血狼骑兵踪迹并无丝毫惊慌,所有鞑子以百夫长为首,四散开来,沿着风石坡顶在背风坡搜寻血狼骑兵踪迹,但有发现立即呼喊,所有鞑子便又会聚于一处,周而复始依次行事,鞑子总能在血狼骑兵痕迹消逝下找出正确前行方向。
“张值守长,鞑子的马蹄声,始终与我们保持在五里左右的距离。”大耳用木杆插入地下,耳朵贴在木杆一头仔细倾听,将鞑子的情况告知张秦唐张值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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