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一个小小游骑长为何在此,为何会从柯吉厄千夫长篷帐中出来,篷帐内异响又是为何?”亲卫为首者一脸戒备,看着姜愧及血狼九名牙士肃声斥问道。
姜愧等人内穿血狼百变金滴甲外套一层毡子甲,身形变得臃肿反而遮掩原本消瘦的身材,让他们自外形上看上去更像鞑子,因此尽管这位鞑子千夫长亲卫长尽管充满戒备,却依旧没有怀疑姜愧他们的真实身份。
“哼,都是金鹰苍神的子民,我们这些牧民打生打死,而你们这些贵族老爷却躲在篷帐内烤肉吃茶,就算打下前方的寨子,没有牛羊、没有奴隶、没有金银、没有女人,更没有肥美的草场,老爷们能够得到狼主的赏识,赏赐无数,我们呢?”
姜愧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像极了一个满腹牢骚,因战事而仇视贵族老爷的寻常鞑子,扭头间给身后牙士投去一个眼神,牙士们立即心领神会,挥舞弯刀配合姜愧将他们愤怒的表情表露的恰如其分,看着周边开始汇聚起来的鞑子,姜愧继续说道。
“我们得到什么了,什么都得不到。”
“大风已经来了,大雪也快了,草原上我们的篷帐内只有女人和孩子,没有充足的草谷,牛羊便过不了这个冬天,失去牛羊,我们要怎么活?”
“前方乃是夏人的军寨,里边自有无数金银,更有无数夏人成为我们的奴隶,要知道夏奴可是我们草原上最听话、最值钱的奴隶,何况攻下前方军寨,狼主自然会大肆赏赐于我们,怎会什么都没有?”亲卫长上前两步,看向姜愧表情极其真诚的劝说道。
周边汇聚过来普通鞑子只是远远观望,但沉默有时间便就是一种态度,姜愧见机高举弯刀,一脸的愤懑与不满,慷慨激昂的陈词中似乎有着一种魔力,叫做感同身受。
“攻打军寨,死的都是我们,你们这些贵族老爷的亲卫长可不曾出战吧,就连篷帐内伺候老爷们的奴隶都舍不得出战,就算我们攻下军寨,获得的夏奴能是我们的吗?还不是贵族老爷说了算,我们多少人、军寨里还能剩下多少夏奴?”
姜愧最后这几句话直击要害,千夫长趾高气昂现于人前,轻蔑的扫了一眼,厉声道:“一个小小的游骑长,也敢放肆,狼主赐你牛马、女人、奴隶、草场,还不知足?”然后一脸愤怒看向亲卫长:“拿下天祭!”
“拿下!”
亲卫长立即手持弯刀带领亲卫上前欲擒拿姜愧。
“难道我们的命当真这般低贱!”姜愧一脸惊恐,右手竟犹自战栗。
姜愧颤抖的右手让缓缓靠近的亲卫长露出一丝笑意,前进的步伐不由自主加快,右手握着的弯刀已经开始渐渐上扬。
“金鹰苍神啊,您的子民向族人举起了屠刀,青狼神,您的奴仆在违背您的意愿要自相残杀!”姜愧将弯刀放在马背上,掌心朝上缓缓举起,向着苍穹高声祷告,悲戚的声音足以使听者流泪闻者泣。
一时间,四周围观的鞑子面色开始难看起来,看向千夫长及缓缓上前亲卫长的目光中充满仇视,尽管摄于威势不敢妄动,但那一个个垂下的头颅尽皆蕴藏着无边的怒火。
“青狼真神,请宽恕您的子民!”
亲卫长不断靠近,姜愧装模作样的祷告终于结束,快速放下双臂拿起马背上的弯刀双腿拍打马腹便冲杀上去,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几乎于瞬间完成,那叫一个顺畅、那叫一个速度。
“噗···”
姜愧划开亲卫脖颈的速度更是无与伦比,同样的动作、同样的不甘、同样的无济于事,唯一的差异便是亲卫长眼神中更多的是震惊和疑惑。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所有人都不知姜愧是何时将弯刀拿到手中,所有人的感觉都是姜愧战马上前,然后那些亲卫便一个接一个倒地。
“青狼真神,就让您最虔诚的子民来结束这罪恶吧,真神的奴仆,生活在您怀抱,应该自由欢乐。”姜愧骑在战马之上,一边呼喊一边冲向千夫长营帐。
“什么人?胆敢···”
姜愧居高临下看着勃然大怒的鞑子千夫长,根本就不给他继续骂下去的机会,扬起弯刀顺着千夫长胯部缓缓向上移动。
“你敢!”
愤怒早就消散,看着一脸杀意的姜愧,千夫长惊恐眼神中更多的是难以置信,毕竟姜愧这等游骑长在他看来,不过是自己的财产,一名供其驱使的兵卒罢了,如今蝼蚁竟敢撼天,焉能不惊。
“咔嚓”
“啊”
“噗”
姜愧扬起的弯刀终是落了下去,千夫长尽管实力不俗,鞑子狼牙勇士,也就与夏族二流武者实力相当,再说这骨头可没有弯刀兵刃锋利,只是身为千夫长骨子里的高傲让他至死都难以接受,竟然会死于自己帐下财货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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