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对应名字的军卒不过是寻常兵卒,上官陆只觉得就是一种巧合,并未太放在心上,不由出言安慰道:“好了程典,应该只是巧合罢了,稍注意一些便好,胡所、鲁所那边撤离一事安排如何了?”
程典略一沉思后回道:“胡所与鲁所他们已经前往君山山脉,毕竟不管是营地修建还是栈道扩凿所需人力、物力不可估计,血狼接下来何去何从更是无从知晓,尽快完毕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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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姜愧与刘监出寨,为了鞑子骑兵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卫寨内,上官陆当即下令北寨墙各旗撤至各自营地,无军令不得出营,为了确保自北门到寨中营地一路畅通且不会被他人知晓,卫堂、知卫放、典房、监房四属牙士再次被上官陆调派把守各个通道。
当然,对于这几千鞑子骑兵,上官陆也不是毫无防备,而秘密执行这一军令的自然是百变旗旗总于狐狸。
一切准备妥当,上官陆这才令牙士出寨给姜愧送信。
“轰隆隆、轰隆隆。”
三千多鞑子骑兵自北方奔行而来,铁血、雄壮阵马风樯,这个骑兵军阵在千夫长克托兰操控下指使如臂,疾行如风。
“开寨门!”一直守候在寨门前的二寸和同几位卫堂牙士立即将北寨门打开。
鞑子骑兵放缓马速,五骑一列进入血狼军卫,上官陆与程典就站立在寨墙之上仔细查看,上官陆是两眼放光一脸羡慕,程典则是脸色铁青。
“程典,若这虎狼之师是血狼铁蹄那该多好啊,可惜终究是鞑子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愿我们的包容得到的是朋友,而非裹着蜜糖的刀刃。”看着寨墙下不断走过的鞑子骑兵,并且是自己最期待与羡慕的骁勇骑兵,上官陆内心非常复杂,担忧、欣喜、期待交杂在一起。
“江头,放心吧,事已至此,再多的担忧顾虑已经无用,就算这把尖刀裹了蜜糖,我们以己待彼,刀尖也会成为我们的蜜糖。”程典听到上官陆隐晦的担忧,也说出自己的想法。
“程典,难得啊,难得听到您如此说话,反倒不像典务更像是卫寨的监事了啊,哈哈···”上官陆开玩笑似的说道。
“江头,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这人虽然有些呆板,不晓变通,心也有些软,可我确实是血狼军卫的典务。”程典哭笑不得的说道。
血滴军所安然无恙撤离,没有受到任何的干扰,于次日卯时到达血狼军卫,血滴一到军卫没有任何停留立即开始全面撤离,由于军议厅位于中营地,而此时中营地已经成为克托兰等鞑子的营地,军议也就只能在卫正堂内进行。
当然,军议除却向血滴所所正钱铁铸、知所董程旭通传军情外便是具体商议血狼卫寨一应安排,钱所正不亏是血狼资历最老的所正,面对上官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耐心诉说,毫不迟疑许诺血滴军所会遵从卫寨一切安排,这自然是皆大欢喜。
三所所正、知所相继离去之后,卫正堂内只留下血狼卫寨四位属官。
魏鹏侧身看到一副忧心忡忡的上官陆,疑声问道:“陆哥,血滴所顺利撤至卫寨,钱所也表示遵从卫寨安排前往君山,还有什么好愁的呢?”
上官陆斜眼瞟了魏鹏一眼,肃声道:“鹏子,节下三所是安然撤离了,可围攻三所的鞑子血狼所元气大伤、血甲所遭逢大败、血滴所成为姜叔的执鞭者化敌为友,血狼四寨唯独还剩下血狼卫寨依旧坚挺,定然会成为鞑子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不说鞑子行踪诡异防不甚防,就算是鞑子堂而皇之围攻军寨,以如今血狼卫寨的实力能够坚持几日?鞑子之悍勇有目共睹,攻势连绵不绝更犀利无比,无畏不代表胜利,胜利亦不代表着血狼会于鞑子今年狩猎打垛下安然无恙。”看向魏鹏的眼神突然严厉起来,考虑到程典和刘监在场,以玩笑似的语气责骂道:“我看你是出去一趟这尾巴翘的有点高,不知天高地厚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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