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愧脸上顿生为难之色,缓声道:“主子,我也没有把握,之前克托兰调派到军卫寨墙之上协助血狼御敌的并非他账下死忠,现在是否还能让他再调派出兵,我也没有把握,毕竟若是精锐,必是他帐下。”
“姜叔,你去试探一番克托兰的态度,看是否可抽调三百到五百人,并且是完全值得依赖的,只要他愿意,我们可以付出一些代价。”上官陆深知姜愧所言属实,但血狼如今是真的抽不出这点人手,但之后的行事却又必不可少,只能让姜愧尽力一试。
“好的,三五百人应该问题不大,若只是普通财物恐怕不会随其愿,我先试试,看克托兰究竟是何态度再说。”姜愧是话音未落便起身就走,快步向中营走去。
上官陆自姜愧离开之后,详细查看魏鹏递交上来典房的册本,军卫及节下三所人员伤亡、军械器具损耗、斥候探报、医房受伤士卒疗治、克托兰及其账下青壮奴隶情况等等。
“但愿姜叔可以说通克托兰,以财物换取克托兰账下兵马,以鞑子攻打鞑子,出其不意趁其不备,只要鞑子大营炸营,血狼便可趁势出击一举翻盘,然后顺利撤入君山。”上官陆看过所有册本,自言自语。
“咯吱,吱咛。”
大约两炷香后,姜愧回到卫正堂。
“主子,克托兰答应了,五百善战奴隶,相当于五十青罗玉币金银。”姜愧一脸笑意,难言喜悦兴奋之色。
“呵呵,五十就五十吧,贵就贵点吧,只要克托兰答应便可,只是姜叔,克托兰所托之人是否可靠,不会中途出现纰漏吧,我需要他们绝对的服从,就算冲杀鞑子大营也不能质疑。”上官陆听到魏鹏说克托兰答应,松了口气,财物乃身外之物,没了便没了,只要谋划可以得到实施,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主子,你不会是想让克托兰帐下袭杀北方鞑子营地,给他们造成错觉,一旦事态无法及时得到控制,鞑子很有可能炸营。”姜愧似是猜到上官陆所想,不由自主惊呼出声道。
“姜叔,还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确有此打算,北方鞑子三万大军,现在尽管仅存万余却丝毫没有退却的迹象,我断定鞑子今年所谓的狩猎打垛绝非寻常,再坚守血狼军寨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之前还期望鞑子只是常规狩猎打垛,血狼只要撑到第一场冬雪,便可安然无恙,现在看来,必须解决血狼北方眼前之敌,退守君山换取一线生机,倘若鞑子援兵一来,血狼军寨,必破。”上官陆见姜愧已经猜测到,也不再隐瞒一五一十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主子,没有五羊军令,私自弃守军寨可是死罪。”姜愧看着上官陆,神色极其凝重。
“姜叔,八日,血狼战死将近四千人,就以血狼现有的兵力,血狼军寨又能坚守多久呢?鞑子既然另有所图,鞑子必然不会让血狼安然无恙,也必须清除身后威胁,定然不会让血狼卫寨独存,还会再次增兵,到那时军寨只有寨破人亡别无他途,既然结果都是如此,与其这样还不如让血狼的弟兄们多存活一些。”说着说着,上官陆一脸失落和自责,对于他自己的得失和今后可能面临的问责其实并未在意,因为,血狼卫寨深知血狼四寨是在他的手中被鞑子攻破。
姜愧听到上官陆这话,什么也不说了,看着自己主子满是担忧,军卫卫正无军令私自放弃军寨,依照神雀王超律法当斩,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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