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干办死的默默无闻只有看到的人知晓。
郓州知州相公就不知道,这个时候还不忘自己的码头钱财。软中带硬硬中带软,派出大将驰援济州。
不是别人,又是那个董一撞!
双枪将董平他很想大吼老子不想去,可上支下派又惹不起对方及身后党羽,只能大冬天的起床披挂,率领三百精骑,顶着凛冽的北风火速赶往济州。
只是还没有离开郓州地界,队伍被迫停下。因为前方道路被倒塌的大树挡住,必经之路又无法绕开。驰援又迫在眉睫,边军精锐骂骂咧咧清理障碍。
董平见峡谷两边山势陡峭,枯黄的杂草一人多高。再看前方障碍像是人为,就觉得心里突突直跳,
暗道不好,恐有人埋伏。
可他还来不及提醒队伍,异变突生。
“杀,给我放箭。”从峡谷两边杂草中窜出大群强人。个个弯弓搭箭,弓弦颤动,嗖嗖不断,箭如飞蝗。
不少人猝不及防之下纷纷被射中,三四十人落马。一轮轮箭矢疯狂倾斜而下,峡谷内的官军惨叫连连。紧接着,好几百身穿各异的强盗从山上冲杀。前方也出现百多人的骑兵,如同猛虎般冲来。
那些强人手中拿着套索挠钩,一个个骑兵被拉下马乱刀砍死。那些骑兵纷纷投掷标枪射杀不少人。
分明就是有备而来!
河东边军虽然是精锐,但是被突袭打懵圈,节节败退。
“呔,敢追击我等?找死。梁山十八太保縻縻在此。”
董平本想拍马舞枪杀敌,却是被一条黑凛凛的大汉拦住。那把朴刀虎虎生风,一刀接一刀,又快又猛。饶是自负的董平拼尽全力应战,也讨不到便宜。
“哇呀呀,郓州兵马不过如此,还敢妄言攻打水泊梁山?死来。”那条黑大汉嗷嗷乱叫,卷毛黄骠马跟着蹦跳。人吼马嘶,人借马势,越战越猛。
董平本就半夜被人叫醒,又赶了许久的路人困马乏。眼见从森林中涌出的强盗越来越多,己方骑兵伤亡惨重。心里又急又怒,状态不佳,抵挡不住。
“撤,赶紧撤!”
董平咬牙切齿,只能奋力逼退黑大汉,率领队伍快速后撤。又亲自带队断后,且战且退离开了峡谷。
那条黑大汉独自追了出来,冲着董平大声咆哮:“你那贼撮鸟,回去告诉姓赵的,好生做他的官,再敢扬言剿灭梁山,爷爷带领儿郎杀进城砍他脑袋。”
吼声如雷,仿佛峡谷都在摇晃。
董平和剩下的百八十个手下,胯下战马嘶鸣倒退。
“那个小白脸,下次遇到就不是这么简单。”黑大汉圆睁怪眼盯着董平,撂下一句,拨马转身就走。
“此人好生勇猛!”董平感受到那股气势,望着其背影叹了口气。自从来到山东这个地方,接连遇到武艺高强之辈。让自负天下无双的他备受打击。
“那条黑大汉叫甚名?”
“禀将军,梁山十八太保咪咪!”
“咪咪,咪咪?这是什么鬼名字?”
董平怕再出变故,带着队伍迅速后撤,原路返回。
,救援济州,无功而返!
“什么?连你们也遭受到伏击了?”郓州赵相公见董平率队狼狈归来,搞清楚事情经过后一蹦多高。接连十多处强人袭击,损失惨重,他难辞其咎。
各地人命案乃是重大事件,昨夜杀疯咯!
自己的乌纱帽多半是保不住了,赵相公圆睁怪人怒吼:“我说董平,河东边军号称精锐,居然连草寇都不是对手,损失惨重,你不是号称双枪将么?”
“哼,赵知州,你做了什么心里清楚,这能怪别人?”董平此时也是怒气冲天,指着知州的鼻子骂:“你堂堂郓州知州,朝廷命官,惹出这般祸端……”
董一撞的确是刚刚进城才得知昨晚有十几处强盗袭击借粮,前去支援的衙役,地方军和边军损失惨重。连同当地的富户足足有数百人在昨晚丧生。
轻重伤员上千,马匹,武器损失不计其数。
昨夜郓州动乱相比前段时间的泼天大案有过之而无不及。
归根结底的原因就是知州因为贪婪,仗着身后有靠山,强行占据济州民用码头。派出了一指挥厢军前往济州建立官渡,更是驻扎在水泊梁山边上。这般阵仗被梁山强人得知,当天夜里就展开报复。
“哼,私自颁布朝廷调令,赵万良,你胆子不小啊?”董平心疼自己的边军,越说越气,直呼其名。
“董平,你敢污蔑本官?”赵知州气得鼻子都歪了。
“哼,污蔑大人,在下可不敢。”董平面色阴沉:“梁山强人是冲你来的,那个梁山十八太保说你扬言要剿灭他们,昨晚只是个教训而已,长点记性。搞出这么多的烂摊子,多担心自己的脑袋吧!”
董平冷冷的看着对方,不屑的冷哼,随即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