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转入屏风,不一会就出来了。
身后,跟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婆子,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自称是李师师的母亲,问晁盖:“大官人高姓?”
“姓晁,从山东远道而来。”晁盖从老鸨笑了笑,这跟后世没什么区别,就是露面收了钱才喊姑娘。
他示意郭盛从包裹里拿出两锭大银递过去:“李妈妈,拿着买点衣服,首饰。只是多曾听闻李行首之大名,仰慕久已,只求见娘子一面,同席一饮。”
百两银子可不少,在东京城外城能购买一栋小楼。李妈妈是个多年的老鸨,贪财好利,爱的是金资,接过银子满脸堆笑,自然不会拒绝晁盖的请求。
不等老婆子呼喊,朗诵诗词的声音响起。
“李白前时原有月,惟有李白诗能说。
李白如今已仙去,月在青天几圆缺?
今人犹歌李白诗,明月还如李白时。
我学李白对明月,白与明月安能知!
李白能诗复能酒,我今百杯复千首。
我愧虽无李白才,料应月不嫌我丑。
我也不登天子船,我也不上长安眠。
水泊边上一茅屋,万树梅花月满天。”
晁盖借鉴唐伯虎的把酒对月歌被轻柔的声音吟诵。一个穿着粉红罗裙外罩轻纱的女人从屏风后转出。
她约莫二十三四岁,身材窈窕,精致的五官镶嵌在瓜子脸上,略施粉黛掩饰不住那欺霜赛雪的肌肤。容貌似海棠滋晓露,腰肢如杨柳袅东风,浑如阆苑琼姬,绝胜桂宫仙姊,犹如仙女下凡尘。
李逵是个傻大憨,瞪着铜铃般大的眼睛不觉得女人有什么。郭盛看了一眼便转过头,生怕陷入其中。
晁盖只觉一股香风扑鼻,看着一代佳人盈盈走来。灯下看时,端的有沉鱼落雁之容,闲月羞花之貌。
芳年声价冠青楼,玉貌花颜世罕俦。
万乘当时垂睿眷,何惭壮士便低头。
晁盖看过恁多美人,依然被这个女人的美貌所震撼。相比花姿多了几分成熟,比李清婉多了些仙灵之气。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不愧是绝代佳人,怪不得风流皇帝赵佶被迷得神魂颠倒。
“李行首,果然是天仙下凡,美艳而不可方物也。”晁盖也就失神片刻中,冲走来的李师师拱手称赞。
李师师轻移莲步到晁盖身边,飘飘行了个万福礼:“官人识荆之初,何故以厚礼见赐?却之不恭,受之太过。”
“哎,娘子言重了,送些小微物,表情而已,何劳花魁娘子致谢。”晁盖笑着摆摆手,见女人举止有度,谈吐不凡,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大老粗。
李师师近距离打量这个一口气连提三首诗词的才子。本以为写出这种诗词的人是个玉树临风的书生。可见他连鬓络腮胡。面容粗旷,略感失望。
“哈哈哈,娘子是觉得在下长得丑?”
晁盖敏锐地捕捉到女人的眼神,不禁大笑几声。
“不,官人误会了,只是与……”李师师笑着摇头。
可惜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晁盖身后有人跳将出来:“呔,你这鸟婆娘,端的以貌取人,我哥哥文韬武略,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博古通今,无有不晓……”
李逵长得又凶,咋咋呼呼,吓得李妈妈,丫鬟后退。
“铁牛,休得放肆。”晁盖一把拽住李逵就往身后攮,又冲李师师笑了:“李花魁,此人脑袋有点问题,休要与他一般见识,晁某有事,这便告辞。”
他可不是来泡妞的,只是想看看千古第一名妓长得什么样。如今看到了却遗憾,自然打算离去。
可是他的想法是好,有人却不依。
“大官人,说哪里话,小女子怎敢有怠慢之心?”李师师没有被李逵吓到,反而微笑邀请:“同席一饮如何?”
“这…这个……”晁盖有点迟疑了。
“妈妈,快准备酒宴,我要跟这位官人同饮几杯酒。”李师师发话,李妈妈立马带着丫鬟下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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