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晁天王好生了得,当世英雄也!”
“哎呀,我等瞻前顾后,差点就赶不上趟。”穆府偏厅爆发大笑,李俊,穆弘,穆春,童威,童猛聚在一起看了信件之后,个个眉飞,人人欢欣。
“张家兄弟,泼天好事你纠结做甚?”
“正是,你亲兄弟在那,还不过去投奔?”
面对众人的询问,张横略有尴尬,却是挺起胸堂:“几位兄弟,实在是兄弟这些年做的坏事太多,自知罪孽深重,有些不敢。可是晁天王会每家赔偿百两雪花银,至少万贯钱财,又既往不咎。我张横又岂能不去效命?即便战死疆场,亦是无悔。”
“哈哈哈,兄弟这话说的敞亮,来喝一个。”众人还都没见过张横说话这般硬气,不禁大笑,举杯。
众人推杯换盏,大说大笑!
在场皆是混迹江湖多年,没有一个是傻子!信中写的含糊其词,但光是统帅两千人马,百八十条战船,便说明是水军,不难猜出还有步兵和骑兵,
窥一斑而知全豹,晁家庄水很深!
干呐!天王多次邀请,我混江龙愿投奔晁家庄。懒得在这受这等唵囋气。两位兄弟,你们愿不愿意同去?”李俊饮尽杯中酒,转身看向童威和童猛。后者纷纷点头附和,三人意见统一,同进退。
“他奶奶的,你们都走了,我兄弟俩也去!”穆弘跟自己的兄弟穆春对视一眼后,纷纷表态,不甘示弱。
“穆家兄弟,你们家家大业大,岂能这么轻易舍去?”张横,李俊,二童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俩兄弟。
穆弘见几人有些吃惊,喝了一杯酒说出了隐情:“哎,几位有所不知!花石纲船队一年比一年庞大。浔阳江同样受到波及,揭阳镇上这般繁荣。实则是富户花钱上下打点,官渡才一直没兴盛。
若非如此,官渡岂能三开三废?官府船队早就停泊,征调民夫清理航道,修建码头,那么多人吃喝用度又岂能少得了?整个揭阳镇将会鸡犬不宁。”
穆春是个十八九岁的后生,提及此事就愤愤不平:“哼,几位哥哥,院子里养的那些牲畜真当是卖的?全是船队途径浔阳江时做犒劳所需。穆家带头组织富户,出的钱粮最多,虽然家产不少颇有积蓄,但这些年来,入不敷出,缩水一半以上。”
“哎呀,其中还有这隐情!”张横,李俊等人听的是瞠目结舌。他们知道官渡几次三番地开启又作罢。也没少跟穆家兄弟来往,却不知其中有这事。
“若非迫不得已,才不会有外来讨生活者先来府上拜会。被外人曲解,这才逐渐有了恶霸的名头。天王邀请,除了家财外,就是怕不肯收留接纳。”
穆弘不在乎的笑了笑,接着指着张横笑骂:“这个杀人如麻的悍匪都有改过的机会,我兄弟怕甚?”
“哈哈哈,”众人是哈哈大笑!
混江龙李俊跟众人喝着酒,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哎,我们都去了,那催命判官李立兄弟能不能……”
他话还没说完,张横,穆弘,二童便齐齐摇头:
“李大哥,不可!”
“哎,那厮作孽太深了!”
催命判官李立,江州人,在揭阳岭经营一家酒店,常用蒙汗药麻倒客人,不仅劫财还要命,更是卖人肉。但凡有点良心之辈,基本上羞耻与之为伍。
晁天王慷慨仗义不假,为人却很刚烈正直。专爱结交英雄好汉,可唯独类似奸、淫、妇女等太过恶劣的事情难以接受。杀人劫财又糟蹋身体便是。
好汉谁都爱,人渣谁都厌!在场众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混江龙李俊沉默了,随即又抬头,咬牙切齿地说:“我劝说过不知多少次?可就是不听。认识一场,我们一同去看看,看看情形怎样,若是真,那就……”
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众人都能够猜测到一二。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去!
张横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主动转移话题:“各位兄弟,说些开心的,晁家庄红火异常,招贤纳士。李大哥,你本事这么大,肯定会被晁天王重用的。穆弘兄弟,武艺高强,怎么着也能当个统领。”
“张哥,那我能当个什么?”穆春急急忙忙地问。
“哈哈哈,你肯定跟着你哥当个副手哇!”
“百八十条战船,那场面想想就知道壮观。”
“我听说晁家庄招募工匠,又从北地大批量买马……”
在场众人都决定投奔晁家庄,自然关心自己以后的待遇和职位,不过,想到打鱼的张顺都能统帅两千人马,热情高涨,你一言我一语,有说有笑。
酒宴持续到深夜,方才散去!
到了第二天,性如烈火的穆弘找到自己的老爹,却是破天荒地讲大道理,说官府贪得无厌,家财耗尽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劝说投奔晁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