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去右边,二队负责左边……”
“挖坑比海碗大三圈,两尺深,密集分布。”
“那些铁蒺藜洒在最后,形成第三道防御。”
……
东五台山(今盘山),晁盖率队没有返回饮马川,而是直接来到此处,待命多时的四千骑兵得到命令蜂拥赶到。在一处有条小路进山,前方则一马平川的地带开始忙碌,分工明确的布置陷阱防御。
晁盖可没有凭借数千骑兵便狂妄到目中无人的地步。燕云十六州驻扎的辽兵可是有二十万之巨。任凭自己和军队骁勇善战,面对人数也苍白无力。
所以趁着有时间做些防御,不是击溃对方,而是争取时间撤退遁入深山,或是山地作战,又或是从他处逃离,当然,这是为最坏的打算而做准备。
数千人分派下去,进展非常迅速!
开阔地左边是条蜿蜒小河,右边则是连接到山脚下。不少人砍伐树木制作拒马鹿角,送入深山之中。
或在地面上有规律挖出一个个数尺宽,三尺深的陷马坑,形成第一道防线,后面则是海碗陷坑,紧密相联形成一个梅花状,则是第二道防线。用树枝支撑又盖上浮土!只留出中间一条十多米宽的大道。地面上画上醒目的红色标签区分坑洞。第三道防线则是在陷坑后方撒上锋利的铁蒺藜。
另外还有人进入山中,寻找其它出口。
晁盖也没有闲着,带人砍伐树木制造一个类似乒乓球桌的木架,又去溪边挖沙掘土倾倒。自己拿着铁铲和刀,以东五台山周边地貌做了个沙盘。
虽然不像精心做的那般惟妙惟肖,但临时用足够。他召集韩世忠,杜壆,鲁智深,林冲,苏定等诸多将领。拿着红蓝双色旗帜在沙盘上推演战术。
如辽军会从哪个方向,来多少人,突然动手又当如何应对?如何决定抵抗或者进入深山远遁等情况考虑的一清二楚,众将踊跃发言,模拟战斗情况。
……
月兔悄悄的东升,又不知不觉间落下,一天飞逝而过。
当红轮东升之际,红霞洒落苍茫大地。
晁家军斥候连连来报,从蓟州城冲出数千辽兵。晁盖得到这则消息立马明了,军营集结号奏响!
“集合,不能让辽人小瞧了!”
“快,吼一吼,亮出你们的精气神。”
东五台山脚下,原本在晨练的晁家军将士动了。下意识的检查装备,接着井然有序地牵过战马。
除了两百人是唐斌的部下外,皆是亲卫营,陷阵营的悍卒,历经多次血战,纪律森严,动作迅猛。
不足一炷香的时间,八百多名骑兵集结,晁字大旗迎风飘扬。敲响了几面大鼓,砰砰鼓声震颤八方。
随着令旗闪动,八百多骑兵整齐划一的策马向前。马上之人个个魁梧彪悍,身披铁甲,人人手持利器,杀气腾腾。形成一个锥形战阵向前冲锋。
只因远处一条黑线快速逼近!
那是坐镇蓟州城的御弟大王耶律得重率数千人来了。
双方皆是骑兵,又相向而冲锋,速度飞快,片刻间相遇。几乎是同一时间的弯弓搭箭,射住阵脚。冲锋的姿势骤然停下,紧接着挺起刀枪,形成对峙。
“哎哟,他们的战马真好!”晁盖没有为辽军的人数而惊讶,却是为他们胯下膘肥体壮的战马感慨。不愧是游牧民族建立的政权,缺马去草原上抓。
“不知道送给我们的是不是上等战马?”
“哈哈哈,估计是吧,他们是贵族,也要顾及面皮。”身边,韩世忠,杜壆,鲁智深等众将大笑。
“这确定不是南蛮正规军?”狂奔来的辽军前方一个四旬中年满眼震撼,不为晁盖的人少而意外,而是为他们浑身披挂,手持脚踏弩觉得不可思议。
此人正是御弟大王耶律得重,拍马冲出十几步大喝:“呔,尔等宋人好生大胆,焉敢犯我辽国边境?”
此人身材魁梧,全身披挂,胯下一匹腾雾白龙马,手提一把泼风刀,策马来回奔腾,威风凛凛。辽军阵中跃马冲出十多个将领紧随此人,辽国公主答里孛和耶律宗雷,耶律宗霖三人也在其中。
身后至少是数千骑兵,全身铁甲遮身,人人魁梧彪悍,个个圆睁怪眼,抡动武器摇旗呐喊,杀声震天。
晁盖辽见这副阵仗,自然认出那个中年便是正主:“哈哈哈,耶律大王,你这大帽子扣下来晁某承担不起。在下只是来经商买卖牲畜,何曾犯边?”
说话间,他倒提长刀拍马出阵,与对方遥遥相望。众将领拍马紧随其后,左边是扈三娘,韩世忠,郭盛,吕方,縻貹,右边是杜壆,鲁智深,林冲,唐斌,李逵,共十员将领,个个瞪眼怒视。
众骑兵死死的盯着对面跃跃欲试,整齐划一地拍马上前。除了马蹄践踏之声,没有一个人发出半点声音,可怕的寂静快速扩散,人最少但压迫更甚。
别说是众多辽兵觉得被群饿狼盯上,心里不禁发毛好,就连前面的众蛮将甚至耶律得重也心中震撼。觉得对面的骑兵眼神充满侵略性,也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