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顺见这小尼姑生得眉清目秀,声音委婉动听,于是满脸带笑的退后几步,抱拳说道,“我等乃行路之人,路经宝刹,欲借宿一宿,望小师傅行个方便,明日定会多付香资。”
小尼姑探着头向外面看了一眼,大概见这么多的车辆和马匹,自己实在做不得主,于是缩回头去,低声说道,“施主,庵堂狭小,恐难容得这许多。此事,还需小尼去向师傅请示才好。”
“既如此,小师傅速去。”齐顺说道。
小尼姑关上了大门。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大门再次打开,小尼姑走了出来。
“师傅正在做晚课,不过,依师傅之意,施主等人可进庵堂后院休息,马匹和车辆需停放在外面。”
“这……”齐顺面有难色。
吕布一直站在齐顺的身后,不知道为什么,他起初就觉得这小尼姑有些眼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
想现在已经进入滁州地界,这里也并非荒僻之地,车子放在院子里不会有什么风险,于是拍了一下齐顺的肩膀。
“齐贤弟不必为难,你只管带人进去休息,这里留下愚兄,料也不会出事。”
齐顺转头看着吕布。
“当真?”
吕布一笑。
“唐兄果然仗义,小弟先行带人进屋休息,一个时辰之后,便来换你。”
小尼姑抬头看了一眼吕布,很快就把目光垂了下去。
吕布努力思索了很久,还是想不起这小尼姑到底哪里眼熟。不过,自己和貂蝉来这里不久,也从来没有走出过汴京,这里距离京城已有四百余里,料想一定是自己认错了。
“但不知小师傅法号为何?”齐顺问道。
“小尼妙玲。”小尼姑答道。
众人齐动手,很快便将马匹从车子上卸了下来,拴在了一边的木桩上,用车上自带的草料饲喂,然后,齐顺叮嘱了吕布几句,带着人进入了庵堂。
吕布独自坐在了马车的前端,身体向后仰过去,靠在车棚上,开始慢慢梳理自己来到汴京之后的一些事情。尤其是遇到了费庸之后,吕布觉得很多事情有些奇怪。
首先,费庸因何不再追究那些操控何捕头的背后凶手?何捕头的死很奇怪,费庸后来的举动更加奇怪。还有,自己奉命押送这些皇帝要运送的东西,开封府却因何要予以阻拦?难道这些箱子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这些东西真的是皇帝指定的吗?
想着想着,吕布慢慢坐了起来。
费庸在被何捕头等人袭击的时候,笨得就像是一头熊,可是,在貂蝉遇袭的时候,却能够飞身挡在了二人中间,这么大的反差,到底是他出于对自己的报答,还是另有隐情?
吕布从车上跳了下来,在院子里走了几步。随后,侧耳听了听庵堂里面的动静。
庵堂里没有动静。
打开箱子的钥匙都在齐顺的身上,昨天的时候,自己还见到他偷偷地打开箱子检查里面的东西。
吕布决定,自己也要看上一眼。
从车子后面搬下来一个箱子,吕布利用短戟的月牙缓缓地撬开了锁鼻子。
箱子里只有一个涂着黑色油漆的木匣子。
木匣子很沉,上面同样用一把锁头锁着。
吕布再次用短戟去试图打开锁头,就在这时,忽然,箱子里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两枚只有半尺长短的羽箭骤然间从箱底弹射而出,径向吕布的额头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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