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或许会咬牙坚持，为突破先天搏命运功，我……明天再试试！”</p>
于是。</p>
周易停下运功，起身沏了壶好茶，手捧道经诵读。</p>
凝心精神，抚平躁动。</p>
次日。</p>
周易再次运转魔功，比起昨日多了几圈，又达到了经脉承受极限。</p>
“看来我这天资，实属有些差了。”</p>
“寻常天赋低下者，眼见着一年又一年过去，要么心灰意冷泯然众人，要么拼死尝试赌命突破，毕竟寿数不等人。”</p>
“幸好有长生道果，什么瓶颈、桎梏，也禁不住时间磨炼。”</p>
“唯有我，纵使沧海桑田天地更迭，依然如故！”</p>
周易停下运功，取了卷佛经诵读。</p>
佛门经卷除去忍苦之类的经义，其他诸如因果、业力的阐述，让周易颇为赞同。</p>
秋去春来，时光荏苒。</p>
转眼小半年过去。</p>
初时天牢尚有人询问，老周怎么还不回来，后来就习惯了。</p>
这日。</p>
周易正在焚香诵经，忽然心生玄妙，吞天魔功在体内自行运转。</p>
足足运转数十周天，经脉仍不觉胀痛。</p>
此时一缕缕清凉之气，从外界汇入周易体内，如冰丝如细雨，润物无声。</p>
“这是天地灵气？”</p>
周易闭目感应，天地间隐隐有玄妙之气分为五色，若有若无稀薄至极。</p>
随着磅礴内气运转，带动五色灵气融入体内，融入内气当中。如云雾般松散内气，随着灵气汇入后，逐渐凝为实质。</p>
五百年磅礴内气压缩变化，成为一股涓涓细流。</p>
“这就是先天真元？量少了十倍，质增长百倍！”</p>
周易运转真元，从指尖透体而出，凝结成肉眼可见的气剑，挥手向着地面石板甩去。</p>
刷！</p>
无声无息之间，气剑将石板割成两截。</p>
“以内气伤人，三四尺就威力大减，距离一丈之外，内气就自行溃散。真元却是不同，纵使两三丈距离，也能凝而不散，威力不减。”</p>
“如此杀人手段，落在凡俗眼中，几如仙人！”</p>
“难怪江湖传说，先天宗师之下，皆为蝼蚁！”</p>
周易运转先天真元，一个周天之后，汇入体内的天地灵气，几乎微不可查。</p>
“这般修行速度，难道要几百年修行到先天圆满？”</p>
“如此缓慢的缘由，必然不止资质差。无论吞天魔功还是归元诀，都没有先天之后的修行之法。”</p>
“其二，凡俗当中天地灵气稀薄至极，摄入自然缓慢。其三，纯靠自身修行，没有丹药等辅佐之物……”</p>
周易仔细思索琢磨，就罗列出数条修行缓慢的缘由。</p>
“不过，我还是要在凡俗潜修，纵使花费几百年，直至某天真正的毫无寸进，再去修仙界也不迟。”</p>
“修仙界可不同于凡俗，隐藏起来太难，害人手段太多，很难如现在这般清净修行。”</p>
周易反而认为，凡俗灵气稀薄至极，对自己反而是一种保护。</p>
“而且，似乎也不是没有修仙功法……”</p>
周易蓦然回想起，当年魏昌传授的无名口诀，其内容就是感应天地之气，通过功法炼入之内强化肉身。</p>
当年无论如何不能入门，如今周易晋升先天，已经能感应天地灵气。</p>
“……宁心自然，呼吸缓锦，收聚神光，达于天心……”</p>
周易默诵口诀，体内真元自行流转，天地灵气以数倍于之前的速度汇聚过来。</p>
无名口诀炼化的灵气，并非增长先天真元，而是融入筋骨脏腑四肢百骸，原本初入脏腑境的武道锻体，肉眼可见的增长一截。</p>
“这口诀不是修法，应是传说中的炼体之术！”</p>
“如此，我可以再修一个横炼先天？”</p>
周易面露微笑，无论练武还是修仙，都是为了护持长生道果。只要能增长实力，就不惜花费时间修炼，百年千年并无区别。</p>
“明日该去当值了！”</p>
……</p>
天牢。</p>
周易与当值的桥打招呼。</p>
“老冯，好久不见。”</p>
“诶？”</p>
冯桥正在回味春风楼的怜香姑娘，八年前的花魁，富商大贾一掷千金而不可得，如今只需五两银子。</p>
“老周，你没死？”</p>
“……”</p>
周易问道：“谁说我死了？”</p>
“牢里都这么传，说你总喜欢折磨江湖高手，弄死了那么多人。外面有许多仇敌，遭人报复袭杀，连完整尸骨都未留下！”</p>
冯桥解释道：“朱校尉还遣人去你家，敲门无人回应，大家便信了。”</p>
“我在外面躲了一阵，现在没事了。”</p>
周易闭关之前，准备了大量粮食，将门锁死，每日品茶读书参悟心境，无论谁敲门都懒得去理会。</p>
期间确实有贼人入院，或许是仇敌，或许是盗贼，未有人能撑过周易一掌。</p>
一拳五百年功力，谁能挡得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