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我们的聂总教官,你这人怎么一点儿礼貌也不懂?”王一恼了,在一旁喝道。
“聂总教官?是公司的?”黄月儿吓了一跳,赶紧放下了指甲钳,那腰自然地弯了下来,脸上浮起了一丝媚笑。
要是公司来人,那她真麻烦了。
“我不是公司的,”束星北摇摇头,“我是从混乱区那边过来的。”
“不是公司来的哦!”黄月儿拍了拍胸口,“吓我一跳。”
她的目光跟着就冷了下来,“不是公司的人,还拽什么大牌充什么大头蒜。真是。”
“你,”王一气急了。
束星北伸手示意王一不要再说话,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枚亮澄澄的金币,“黄经理是吧?我有事打听一下。”
两枚金币往桌上一放,黄月儿就欣喜地站了起来,她伸手一拂,那两格金币就到了好的手中,“什么事,你说你说。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妈的,钱真能亮瞎你的狗眼。王一腹诽不已。
他没再开口说话了,因为自始至终,束星北也没告诉他这一趟的目的是来做什么。
“是这样。我刚从外地回来,在这边我有一个妹妹,有四个月没见了。回来一问,她因为帮助一个朋友治病,把自己卖给了公司当奴隶。说起来也怪我,走的时候没给她留什么钱,现在过来,倒是想把她从公司里赎回来,”束星北缓缓地说着,语气显得十分真诚。
“这样啊,”黄月儿点了点头,“问题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赎人嘛,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她说着,声音又拖长了些,“我明天替你问问。”
“黄经理,我手头上虽不宽裕,倒也勉强过得去。这世上,我也只有她一个亲人了。说不着急,那是假话。如果黄经理能尽快帮忙,我聂某向来是不喜欢让朋友吃亏的,”束星北笑了笑。
黄月儿想听的就是这个话,她的脸上又焕发出了神采,“真羡慕你妹妹,有你这样一个好哥哥。聂教官是吧,我也管你叫聂大哥了。你的心思我懂,我这就给你联系。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大约是什么时间卖身进了公司的?”
“听人说是三个月前。她小名叫兰儿,大名叫聂兰,”束星北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不管公司有没有对他起疑心,或者想用聂兰来钓自己,马上就能见到真章了。
黄月儿把聂兰的名字写在一张纸上,又在后面备注了时间“三个月前”,跟着向束星北笑道:“从公司赎人,要缴60枚金币。想必聂大哥也打听清楚了吧?”
“钱不是问题。只要黄经理帮忙,我后面还会酬谢,”束星北暗示自己交了60枚金币,他后面还有钱来充当谢礼。
这个一头扎进钱眼里的黄月儿,看起来欲壑不小。
“聂大哥你也太客气了。我这就帮你和公司里的任务内部联系,”黄月儿向束星北抛了个媚眼,跟着拿起了通讯器。
当着束星北的面儿,黄月儿开始向公司任务内部汇报情况。
通讯器里传来的声音不大,像是询问黄月儿什么。
黄月儿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嗯嗯地应着。
她想不到束星北已把对方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果然是想针对自己啊。好在自己现在不是束星北,而是聂青云了。
黄月儿这个女子也是鬼精鬼精的,任务内部让她核实束星北的长相时,她居然连看都没有看束星北一眼,直接就说不是。
“那个人的长相印在了纸上,我记得清清楚楚呢。不是他,是聂兰的哥哥,从外地回来的,”黄月儿回答道。
“行,我知道了。”
黄月儿中断了通讯,转过头来看着束星北,“聂大哥,行了。公司任务内部已经同意了你明天上午过去赎人。”
“太谢谢你了,黄经理,”束星北诚恳地表达着自己的谢意,“具体是什么时间。如果黄经理不太忙的话,能否和我一道过去。那里我还真没去过呢。”
“我当然会陪你一道过去啦,”黄月儿咯咯一笑,“我还指望着你的谢礼呢。”
“好说,好说,”束星北也是满脸笑容,“刚才好像听到你说不是他,说的是什么?不会有什么波折吧?”
束星北试探地问道。
“怎么会有波折,”黄月儿摇了摇头,“你妹妹的事儿,牵扯我们公司要缉捕的一个人,所以公司很慎重的。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了,你是聂兰的哥哥,和那个人没关系的。放心吧。”
“那好,那我就明天一早过来,”束星北征询着对方的意见。
“也不要太早。太早的话,我要发布任务。这样吧,你九点半过来,我们一道过去。外面的楼船是你的?到时候我就坐你的楼船过去吧。还有,聂大哥不要叫我黄经理,就叫我小黄就行了。”
“那敢情好,我又多了一个漂亮的妹妹了,”束星北豪爽地一阵大笑,“那我就先去船屋区那边转转,看看老邻居去。”
“行,”黄月儿说了几句话,收到了两枚金币,心情自然大好。要知道这位出手阔绰的聂总教官明天还有谢礼。想到这里,她越发得开心起来。
离开了任务处,王一小心地向束星北看了过来,“聂总教官。”他正要说什么,却被束星北打断了,“你是现在回去呢,还是明天一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