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喝到亥时才终于结束。
而此时,正厅的酒桌上只剩下武直和可能扈三娘还保持清醒,尚能正常说话,以及走路不用人搀扶。
剩下的那几个大男人,一个个喝得尽兴,早就五迷三道的了。
祝家庄那边派人将祝家三兄弟和栾廷玉接回去。
扈三娘一路相送到门口,望着面前的马车渐渐远去,回头就见不远处树下的男子玉树临风,卓然独立。
她着实有点心动。
可自己现在已有婚约,注定无法与这位武捕头结缘了。
“武捕头,庄子里的下人已经将厢房收拾妥当,您与武都头可以暂住,还请莫要嫌弃条件简陋。”
“三娘说笑了,扈家庄如此有钱,又怎会亏待客人?”
武直随口调侃。
听见后,扈三娘也笑出了声。
就这样,两人一路同情,回到了刚才吃饭喝酒的正厅。
人还没进门槛呢,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呼噜声,波棱盖想都知道是武松这家伙的。
武直扶额轻叹,无奈看向身边人。
“三娘见笑了,我这弟弟其实哪儿都好,就是行事粗狂、不拘小节,若是扰了扈家庄的清净,我提前替他赔个不是。”
“男子汉大丈夫,打鼾实属正常,更何况今日一战武都头出了不少力,指定累坏了。”
说话间,扈三娘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庞大身躯,问道:“武捕头,你这弟弟身材雄壮,是否需要我命人与你一起将他送回厢房?”
“不必麻烦了,我一人即可。”
武直说完,径直走上前,直接将武松半边身子靠在自己肩膀上。
他毫不费力地拖着人向外前行,脚步轻快,仿佛背上根本没驮着人似的。
扈三娘再次拱手,佩服不已。
“是我疏忽了,武捕头您这力气,恐怕再扛一个也没问题。”
“低调,莫要让人以为我是个空有一身力气的武夫。”
武直随意笑了笑。
他随即挥手告别扈三娘,在小厮的带领下把武松送回了厢房,这才自己回房休息。
直接闷头到在床榻上呼呼大睡。
再次睁眼已经是翌日早晨了。
武直醒来后打算去院里转一圈,提神醒脑,但刚打开门就见到武松正在院子里面来回踱步,表情急切。
“你别转悠了,我脑浆子都要被你晃荡匀乎了。”
“哥哥!”
武松听见开门声,抬头看见哥哥站在门槛里,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连忙上前问道:“昨儿个晚上,我喝得这个太尽兴,到最后就糊涂了,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那可得让我好好想想。”
武直有意逗弄,故意拉长尾音。
见此状,武松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直在原地来回打转,生怕自己真的在外人面前丢了脸面,更何况当时席间还有女子。
后来,还是武直先绷不住,实在不忍心看弟弟急得直跳脚,随后说了实话。
“放心吧,你当时闷头就睡,除了憨声大点没什么问题,日后若是有时间,我帮你调理身体,鼾声太大也是一种病。”
“多谢哥哥!”
武松着实松了一口气,感激涕零,就差当场跪地磕头道谢了。
兄弟俩正在聊得兴起,院外突然间传来一阵匆匆脚步声,直奔这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