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答应得极其爽快,而且毫无戒心,转身就走了。
将地牢这边完全交给武氏兄弟。
偌大的牢内仿佛瞬间安静了不少,甚至还有些空旷冷清。
武直也不说话,饶有兴致地盯着不远处的架子,思考下一次该用哪件刑具打人。
但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武松的声音。
“哥哥,你快看那边的架子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说话间,武松人就已经跑过去了,从一堆的污泥中找出了一根束发用的发带,是男子的那种最简单的款式。
他一眼就觉得这东西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曾经见过。
武直见到后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亮光。
“这不是王英的发带吗?而且上面还带血迹,估计这家伙现在应该去投胎转世了吧,希望下辈子能做个好人。”
“对啊!我刚才就说在哪儿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
武松如梦初醒地一拍大腿。
两兄弟正在聊着呢,架子上的男人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就开始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动静把人吓得一激灵。
“你们这帮穷凶极恶的家伙,竟然罔顾人命,害死了我的兄弟!”
“懂了,你是梁山泊的。”
武直声音平静的回答,眼神笃定。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逼问半天都一声不吭的,结果偶然捡到一条发带,却让人暴露了身份。
只能感叹一句嗯造化弄人。
“你们谁是谁的兄弟我不管,就是你这眼神不咋好,说我们罔顾人命?”
“王英干的龌龊事还少吗?害了多少妙龄女子?烧杀抢夺的事一件没少做,我们把他给宰了乃是为民除害。”
“至于你,也别称什么梁山好汉了,孬种还差不多!”
步步紧逼,声声质问。
〹男人顿时被怼得哑口无言,说不出话了。
但武直注定不会因此放过他,站起来追问道:“说,你究竟是救人来的,还是盯上了扈家庄的谁?!”
回答他的却是一片死寂。
面前这男人又开始不吭声了。
就在这时,扈三娘突然提着两个食盒进来了,在桌上铺了一层纱布,将装着各色糕点的小盘子摆在上面。
她面色略显愧疚。
“武将军,抱歉暂时只有这些,等到白天时我再差人去镇子上多买一些。”
“完全够用了,我们两兄弟又不是属猪的。”
武直随意地调侃一句,随后坐下开吃。
武松见此状也跟着坐下,拿起盘子里的糕点,吃得狼吞虎咽的,偶尔砸吧两下嘴,看起来十分悠闲。
至于扈三娘,当然也不可能继续站着。
她吃糕点时的吃相就文雅多了。
地牢中也因此呈现一种诡异的场面,周围都是一片狼藉,架子上的男人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了。
唯独桌子旁边的三个人与世隔绝,吃得十分兴起。
过了一会儿,武直突然话锋一转,笑眯眯道:“有兴趣听听我自己研究的几种刑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