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儿哥,你身后!”安子人在上面,却看见了更加恐怖的一幕。
李秉现在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这一喊,他连忙回身,这场面却更加惊恐——他身边倒着另一个死人。看样子是同他一样是从上面触发机关掉下来的。但那人便没有李秉这么好运了。三根半腐的木刺穿胸而过,当场气绝,肠子肚子被木刺捅到了身体之外,好不恶心。难怪刚才李秉就闻到一股腐臭。
“安子,还有火折子吗?扔一个下来。”李秉借着光仔细看了看这人一身白袍打扮:“居然是个氐祀娘娘的弟子。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
他摸了摸木刺上的血,在这么潮湿的地方,这血刚干了不久,暗红中还透着一丝丝的鲜红色。
“估计就是他了。”李秉对着上面的安子说道:“记不记得,我跟你说昨天我听到的井下声音,估计就是这个人了。他触动了机关,才引发了那么大的响动。”
他又摸了摸这尸体的衣服:“衣服是干的,没有水。他应该是从甬道的另一头过来的。”说完,又在这尸体上搜了搜,除了一点铜板,身边有一个烧掉了一半的火把,其他也没有什么东西。
李秉捡起那个氐祀弟子的火把,用火折子点起来。
”嘭~!“火把被点燃的那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刻,熊熊的火苗照耀了这个甬道的角落。这样一来,在甬道里就方便多了。
等他爬上陷阱,用火把照了照四面的墙壁:“安子,我走前面,你离我稍微远些,我们要更加小心些。这地道里既然有了这个陷阱,说不定还有别的什么陷阱。我们距离远一点,也方便互救。”
安子点头称是:“这里的机关是想置人于死地,一定要加倍小心些!不过也奇怪,鹿家下面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机关重重的地方?”
谨小慎微,一步一停。两人就这么走了一会,甬道前方出现一个岔口,而看起来,两边的甬道都是深不见底。
“怎么还有岔路,这里是个迷宫不成?”
仔细看这两边的通道,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
“又是岔道,又是机关。这恐怕不是一个通道,而是在向守护什么东西的地宫一般!”安子又嘀咕两句:“秉儿哥,要走哪边?”
李秉一时也没有主意。他站定,凝神听了听,好在那奇怪的声音只从其中的一个岔口里传出来。
“走左边吧!那个奇怪的声音只从那边传过来。”
再看氐祀娘娘这边。
豹尊者走后,氐祀娘娘便对鼠尊者翻了脸:“你想下去,就自便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陪你了。”说完,对身边那个“张家家主”说道:“带上你的人皮面俱,我们今天还在在外面做一场法事。昨天一天就募到一千吊钱,趁着我们还在这边呆一段时间,要把钱捞够再走。”
氐祀娘娘说道一千吊钱的时候,刻意调高了嗓音,似乎是在鼠尊者面前炫耀一般。
她临出门前,又回身对鼠尊者问道:“要不要我让弟子给你准备两个火把?”
“谢谢蛇尊者关心。不用了,那东西太亮堂,晃得我睁不开眼。”说话间,鼠尊者还是一脸笑盈盈的。
氐祀娘娘没有接话,挥一挥白纱衣袂,带着张家家主出了房间。
既然这个张家家主只是氐祀娘娘弟子易容而成,恐怕真身早已经遇害了。如果张家怀胎的这个传言是假的,而那些氐祀娘娘的传说,说不得便都是杜撰出来的。所谓三人成虎,这些三分真七分假的谣言,就变成了武威民众嘴里氐祀娘娘的光辉事迹。
“师父,你说这个鼠尊者这个时候被派过来,是不是就是来抢功的?要不要我们……”
“且不可妄动。他的武功可比看上去厉害多了。”教训完弟子,蛇尊者又道:“他是豹尊者身边的老人,豹尊者三番两次跟我说有事就找鼠尊者,分明是摆明了让他来分我的功劳,我也没有办法。更何况他能夜视,也确实更适合在地道里找东西。”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就算让他找到了,又如何?这件事上,我怎么都是首功。压得过他的。”
“张家家主”点头称是:“师父这件事办的如此利索,一定能得到主上青睐的。鼠尊者压不过咱去。说不得,哪日连‘豹尊者’都要被比下去,‘东四堂堂主’的位置都让给师父坐呢!”
氐祀娘娘白了他徒弟一眼,示意他鼠尊者还在里面:“诶!休要胡说!这件事也是随口说得的吗?”说完面露笑意:“自己藏在心里就好。”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这边鼠尊者终于收敛了笑容,面色变得狰狞奸诈起来。
“居然忍住了没对我动手?这蛇尊者也是长进了啊。”
他搓了搓纤长的手指,露出藏在袖子里的一对指虎,进入了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