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知说:“每个地方都不一样,但其实只要自己有心,在乡下也可以弄得很好,只是要花钱,可大多数人就会觉得花钱就算了,不如省着钱给自己点好的。”
其实如今日子好过了,很多人家都不差那点钱。但是落到新婚上,就感觉几万块钱弄布置就跟把钱白给人家一样,就想着那干脆不弄了。
说来说去,大多都是钱的问题。
晚上,有几个男方的亲戚过来睡,王燕梅早早就铺好了床,在三楼。
两对夫妻带着孩子的。
特别健谈,和许富强笑呵呵的聊着,说以后都是一家人。
场面话,许富强自然也会说。
王燕梅笑呵呵的招待人住下,第二天人一走了,脸色就垮了。
床单上一股尿臭味,还有黄色不明物。
应该是小孩窜稀了。
一般这种情况都会跟主家说一声,但可能他们不觉得有什么事,就跟住酒店一样,所以一声不吭,住完就走了。
王燕梅其实本就不是爱招待人住家里的性子,只有她真心喜欢的人,才乐意人往家里来。
按她的话说就是四个字:难搞卫生。
她一贯奉行,家里不是旅馆,所以哪怕许轻知很小的时候,她都有自己独立的房间,也不用担心,爸妈会因为接待客人,而委屈他们让出房间来。
住得下就住,住不下也不可能委屈自家孩子的。
许轻知帮着一块收拾四件套。
王燕梅一边收拾,眉头还皱着念叨:“这得先用手搓,再丢洗衣机里去,不然洗不干净。这四件套去年才买的,也没睡过几回哩,两三百块。”
许轻知知道她不是心疼钱,而是不高兴真诚接待的客人,却没有尊重她。
无论谁来,床上永远都是干干净净,专门大太阳天洗了晒干的四件套。
于情于理,走之前,说上一声,王女士心里都舒坦些。
毕竟,孩子嘛,这都是很正常的。
许轻知掏出手机点了点。
王燕梅就听到自己手机响了,打开一看,微信消息,收到一笔转账。
“干啥子突然给我赚钱哩?”
许轻知说:“辛苦费。”
王燕梅也不扭捏,直接收了,这就是女儿孝顺自己的。
“对咯,你洲洲哥昨天还在问,年后能不能去小霍公司上班,我这张嘴啊,当时真是嘴快了。”王燕梅后悔不已,“我是以为小霍在公司跟别的女人乱搞,才想着让你洲洲哥他们去上班,也好看着点。”
许轻知食指放在唇边,“嘘”了好几声,都没拦住她妈。
话是都说完了,拦是一点没拦住的。
王燕梅还满脸不解:“咋了?轻知。”
许轻知摇了摇头,“没事,先不说这些。”
王燕梅领悟道:“你放心,小霍现在是在楼下你房间嘞。妈就是知道他不在,才说的。妈跟你说真的,你和小霍分开两个地方,久了还是要不得,他要是真跟别的女的乱搞男女关系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许轻知:“……”
妈,你是我亲妈。
许轻知抚额:“妈,别说了,真的。”
她对‘乱搞’这两个字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