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得更近了,近得太微都能数的清他眼睛上有几根睫毛。
太微算是怕了他了——
她干笑两声,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裳:“来来来,您再凑近些,女三生有幸能够一亲芳泽,实在是上辈子积德了……”
她一边胡八道,一边盯着他的眼睛看。
话间,淡红的唇瓣轻轻擦过了他的唇角。
他猛然眼神一变。
二人身体相贴,亲密无间,任何一点变化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太微有些耳热,倒先待不下去了,用力一推他的胸膛道:“罢了罢了,青天白日的,女还是要脸的。”
可薛怀刃冷笑一声,困住她,低下头用力噙住了她柔软的唇瓣。耳鬓厮磨间,太微大脑一片空白。他的动作,却渐渐温柔了起来,温柔得就好像是过去。
两个人的心跳声,混在了一起。
太微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急促,焦灼。心脏在身体里搏动得一下比一下剧烈,牵起肋下隐隐作痛。她忽然回过神来,一口咬在他舌头上。
他吃痛,后退了些,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用力分开她的双腿,挤进去抵住她,冷冷地道:“五姑娘撒谎成性,今日可是又要编出什么谎话来圆场?”
太微面红耳热。
她早不是什么****的丫头,此刻只觉浑身滚烫,动弹不得,也不敢再动。
她原想着,忽悠忽悠他,转移视线,趁机脱身,可没想到他上回还在让她滚,今日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薛指挥使……”太微讷讷地想要话,绞尽脑汁想着脱身的法子。
薛怀刃却忽然竖起一根手指抵在了她唇上:“嘘。”
太微一怔。
他修长微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而后慢慢的,滑过她的脸颊,落在了她的耳朵上。
少女的耳朵,巧玲珑,每一根线条都生得是那样的好看。
他很淡地笑了一下:“你记不记得,我曾过,凡事都有代价?”
太微心如擂鼓,没有吭声,但她记得,这是当日他在永定侯府答应放她离开时过的话。
“那个代价,五姑娘付得起。”薛怀刃微笑着,忽然俯身在她耳朵尖尖上轻轻咬了一下,像是在惩罚她方才咬他的那一口,然后他的唇滑过她的脸颊、嘴唇……最终落在了她雪白的脖子上。
少女的脖颈纤细修长,白皙赛雪,光洁滑腻没有一丝瑕疵。
他嘴唇之下,是脉动中的血管。
那里头流淌着的鲜血,应当是滚烫的。
可这滚烫是这样的脆弱,这样的不堪一击。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极其温柔:“俏姑,洛邑慕容氏的那纸婚约,退了。”·k·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