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路的蝼蚁,委实太多了一点!”他口中说着,抬起头,看向前面两人——
一个一身道袍,浑身霞光,一个身着儒服,手拿竹简。
敬户停下脚步,问:“两位气度不凡,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明霞谷张庄。”
“杏斋马元中。”
“原来是旗山八宗的高徒!”敬户哈哈一笑,随即收起笑声,浑身气势爆发!
轰!
假丹之境的滚滚气势如同狂风,吹过四周,令张、马二人脸色陡变!
敬户再一收敛气息,眯着眼睛道:“两位何必蹚浑水?是想要救了此船上无辜之人?我非弑杀之辈,此番只是过来,要抓一个人,这人一到手,立刻就走!到时,此船可修补船身,两位也算挡住了在下,这船家许了什么好处,心安理得的纳入怀中,如何?”
张庄、马元中本来察觉到敬户境界,就有退缩之意,现在一听,更是意动。
敬户见状,扬声道:“敬某此来,为的是个人恩怨!波及了各位,很是过意不去!我只要将那人交出,便可不损各方,那话怎么说来着?两全……不!多全齐美!昆仑秉!你还不速速出来!要让这一船人为你陪葬?”
他以真气鼓荡声音,顺便传遍全船!
那上舱、下舱之中,立刻人人激愤!
“谁叫昆仑秉,还不赶紧出去!”
“是啊!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必殃及无辜!”
“快啊!壮士!出去啊!”
……
船舱之内,离火国王子神色难看,那枯瘦与富态两位老者,更是怒气勃发!
“这群人当真是慷他人之慨!分明是强盗上门,烧杀抢掠,结果一番巧舌如簧,反而成了吾等罪过!”
“世道如此,强盗借势,人不敢言,为之奈何?为今之计,是想办法护住少主,方才俺姑气势很是凶恶,至少是真气巅峰,甚至功至假丹……”
哗啦!
这时,舱门突然被拉开!
船老大马代领着一众舵手,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行礼,又让人奉上金银,接着苦笑道:“昆仑公子,还望恕罪,实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无计可施啊!”
富态老者眼睛一瞪,怒道:“马代!多年的交情……”
枯瘦老者却神色漠然,道:“既如此,唯死而已,当与之死战!”
马代闻言一惊,正待说话。
“罢了……”昆仑秉摇了摇头,“命数如此,不用挣扎了。那海寇也是要抓我,不是要我性命,未必就没有生机,两位……”
“好决断!”
这时,敬户大步而来,后面呼呼啦啦的跟着一堆人,挤在狭窄的走道上。
“识时务者为俊杰,公子跟我回去,我自有安排,我也不是嗜杀之人……”
他话未说完,忽然被一个声音打断。
“你不是嗜杀之人,却不公平,这撞船之后,先是刀兵相向,然后恩威并施,但怎的他们都有好处,偏我没有?”
敬户尚未出言,他的小弟先循声怒目:“谁在说话?胆子不小!敲诈到吾等头上了?真以为大当家的好说话?”
呼啦啦!
突然,挤在长廊上的众人,竟被狂风吹得四散,或者撞碎舷窗,跌落下去,或者穿透地板,陷落其中,或者直接倒向墙壁。
长廊为之一空,露出了陈渊的身影。
“哦?看来也是个有本事的高人。”敬户眼底闪过寒芒,但脸上带笑,“道长,你想要钱财还是货物?”
“这些东西太俗了。”陈渊摇了摇头,“听说你是个海寇王,巧了,我过去有个好友,常以海寇王自居,很是令人向往,你将这名头让给我,如何?”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寂静。
“这人是谁?”
见着来者,船老大马代以目询问,眼中满是焦急,最后更是忍不住低语道:“这眼看着事情要结了,怎么又蹦出来一个,这不是添乱吗?”偏生不敢多言。
“你要某家海寇王的名头?”敬户不再掩饰眼中寒芒,“好大的口气!但这名头,乃是某家打出来的,你想要……”
“懂了!”
陈渊身子一晃,来到敬户跟前,抬掌就按!
“我也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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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说,是这样的结构:
化神——凝识神——掌灵光;
炼神——凝阴神——掌神通;
返虚——凝阳神——掌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