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听了也是不由得好一阵的目瞪口呆:“这人,脑子里还真是一块木头,要我,大哥就不应该把这样要害近侍的职位给他来做。”
“来来来,喝酒喝酒,他那人虽占了个猛字,但就他那个脑子,真要是做个独当一面的指挥使,恐怕还真就未必做得好。”
“嘿,谁不是呢,要我看,他也就适合给大哥守个大门,来来来,喝酒喝酒。”
亲哥俩喝酒,些许正事也就是一提而已,话题聊着聊着就很快跑偏了,南海北的一阵聊,最后又聊了些童年趣事,最后更是互相抱头痛哭追忆了一下早死没享着福的赵弘殷,吃饱了饭,喝得都迷迷糊糊的,这才停了筷子,赵光义亲手搀扶着已经喝得有些摇摇晃晃的赵光美上马车。
“不过二哥啊,我觉得吧,不管怎么,那个张琼是咱大哥的救命恩人,要我,能不跟他吵,就还是尽量别跟他一般见识,你呢?别到时候整得好像咱们赵家忘恩负义一样,别搭理他不就完了么。”
“这是自然,三弟啊~”
着,赵光义重重地拍了拍赵光美的手,语重心长地嘱咐道:“三弟你是真有本事的人,不像你二哥我,普通人一个,也帮不上大哥什么大忙,咱们大宋现在最大的危机就是一个穷字,你能赚钱,要好做啊。”
赵光美喝得多了,也是有些失态,握着赵光义的手使劲地摇了摇才上了马车,一边感受着头晕目眩,忍不住苦笑的自言自语道:“这具身体的耐受力也太差了,这才喝了多少,居然也迷糊成这样,居然还有点想吐。”
另一边,赵光义倒是没啥事儿,摇摇头便回去接着办公了,他的这个酒量虽然比不上赵匡胤,但跟赵光美喝,也就是漱漱口。
大宋毕竟是开国新立,他这个开封府尹实际上管的也并不只是开封府的事儿,政务本就繁忙,武人那头还好,赵家出自将门,自是不缺少能使唤也信得过的人,然而这治理下之文事,赵匡胤本身就也是一窍不通,只能是他这个老二在勉为其难。
他又也不是什么长于文吏之人,这诸多政务,哪个不是勉力学习,边学边干,自然,对自己要求得也严苛一些,忙碌一些,几乎是日日夜夜都在学习和处理公务,赵光美虽然走了,但是赵光义却是不敢安歇,摇了摇有些昏胀的脑袋,又加班去了。
至于他跟赵光美喝酒之后剩下的这一片狼藉,自然也有这开封府上上下下的属官去收拾。
只是那来人收拾好了碗筷之后,却不退去,反而是站在了赵光义的身侧,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有事?”赵光义问道。
“敢问恩府,刚才秦王殿下来找您……是何事?”
“嗯?”
赵光义诧异地打量来人,此人乃是他开封府的推官,姓姚名恕,虽算不得是石熙载一般的心腹,却也算是他的嫡系属官了,此人平日里素来是极有分寸的啊,怎么今日居然会问这么冒失的问题?
我跟我弟弟聊聊什么,也是你配过问的?
只是见这姚恕面有忐忑这色,眉宇间似是还有几分愁绪,想了想,他们俩也确实是没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赵光义便索性直言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三弟想跟咱们开封府讨一块地来建设给禁军中老人养老的地方罢了,还提了一嘴张琼,劝我与他化干戈为玉帛罢了,那人虽不懂事,但毕竟对我们赵家有恩,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
闻言,那姚恕面色纠结,好一会儿之后,却是居然噗通一声跪拜在霖上,郑重地道:“恩府,臣下有一句话,知道自己不该,但是为恩府考虑,臣却不得不,若是后恩府要留我杀我,我也认了。”
赵光义皱眉,面露严肃之色,道:“你到底要什么?”
“下臣以为,张琼,非死不可,万万不可饶恕,商行扩张之势头,也非要抑制不可,纵是恩府与秦王殿下兄弟情深,然而为下计,朝中必须要有人站出来与秦王相抗衡,此人,非恩府莫属!”